贤妃虽然不知道书信有哪里不对,但见到皇帝的神色,知道的确出了纰漏,赶紧向青玉递眼色。若付明悦因此便洗刷了冤屈,她们精心布置的这一切可就要泡汤了。
“皇上,不管刚才说的那些事是否冤枉了付姑姑,但她与沥王勾结却是真有其事,他们……很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付明悦只觉得气冲脑门,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那张嘴,如今后宫都在传她和庆王有暧昧,青玉竟又给她加上一条勾搭沥王的罪名。当她是香饽饽吗?王爷们一个个排着队前赴后继!
“皇上你看,她的脸都红了,显然是因为被奴婢揭穿了奸情。”
连“奸情”两个字都说出来了,他们为了陷害她还真是不折手段。付明悦努力将怒火压下,问道:“是你亲眼所见我与沥王有不正当关系?我们就算行苟且之事,难道还会当着你的面不成?”
青玉道:“你们昨晚在安乐宫外的荷塘边亲热,我跟踪你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安乐宫有御楚军把守,沥王他如何能够出来?何况昨夜下雪,我们就算再心急,也不会在雪地里玉帛相见!”
“沥王有武功,要偷偷出来又不是不可能。至于你们为何会……那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付明悦咬牙道:“既是你亲眼所见,麻烦你将当时的情景当着皇上的面详细讲述一遍。”
“这种事我如何能够说出口?付姑姑你不顾礼义廉耻,我却还要脸面!”
“你如果真懂礼义廉耻,又怎会偷看人家亲热?既然看了,现在又装什么纯洁?”
“你!”青玉转向皇帝,委屈道,“皇上……”
皇帝皱起了眉头,付明悦趁他开口之前说道:“皇上,奴婢没做过那种事,不能让她冤枉了,她如果说不出来,就是故意污蔑奴婢,求皇上治她的罪!”
“青玉,你说吧。”皇帝吩咐道。
青玉无奈,只得胡编道:“奴婢当时躲在一旁,见到沥王他……他脱了付姑姑的衣衫,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我当时脱光了吗?”付明悦问道。
“……”
“回答我的问题!”
“自然脱光了。”青玉强做镇定回答道。
“皇上,她撒谎!”付明悦立刻道,“奴婢前晚便来了月事,怎么可能与沥王亲热?更别提脱光了衣服。”
“你胡说,你的月事应该是每月的初十来,最晚十五结束,从未有过变化。”青玉立刻反驳。
“真难为你把这些都查得很清楚,只可惜这次你却冤枉不了我。昨日我将月事带送去尚服局清洗的时候,尚服局是有记录的,只需一查便可知真伪。”付明悦冷笑。
她的月事向来不准,青玉说的那个时间应该是原来那个付明悦的。她来到这个时空后,心里对每个人都存着戒备,与御前的人也只是泛泛之交,自然不可能将月事这么的事告诉青玉,没想到这份谨慎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把。
“父皇,付姑姑并未与母妃接触过,她只与皇兄一人来往。儿臣之前多次向父皇请旨去见皇兄,便是帮她与皇兄传递消息。”一直沉默的宁阳突然开口。
付明悦不敢相信的望着她,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洗去嫌疑,却被她一句话又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