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以后,叶悬渊和卿政比试的时候就再也没留过手,卿政没被打一次,功力都会往上长一截。
可是谁有愿意用这种方式来促进功力呢?卿政这么骄傲的人自然也不想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捷径。
三人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很多势力都想拉拢他们,可他们宛如野马,一旦奔上了草原,就再也停不住脚步。过管了这种潇洒的日子,被人约束始终觉得不自在。
叶悬渊在那时也明白了当初陈家的嫡长子陈旋为何会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离家出走,闯荡江湖。
衣襟上别好了晚霞,余晖送我牵匹老马,正路过烟村里人家,恰似当年故里正飞花,醉过风喝过茶,寻常巷口寻个酒家,在座皆算老友,碗底便是天涯,天涯处无处不为家,蓬门自我也像广厦,论意气不计多或寡,占三分便敢自称为侠,刀可捉拳也耍,偶尔闲来问个生杀,没得英雄名讳,掂量些旧事抵酒价,向江南折过花
,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向江北饮过马,对西风与黄沙,无情也似我,向剑底斩桃花,人世难相逢,谢青山催白发,慷慨唯霜雪,相赠眉间一道疤
,过三巡酒气开月华,浓醉到五更不还家,漫说道无瑕少年事,敢夸玉带宝剑青骢马,眠星子枕霜花,就茅草也比神仙塌,交游任意南北,洒落不计冬夏,算冬夏豪气未曾罢,再砥砺剑锋出京华,问来人胸襟谁似我,将日月山海一并笑纳,只姓名不作答,转身向云外寄生涯
,不必英雄名讳,记两个旧事抵酒价,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多情总似我风流爱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坛去醉眼万斗烟霞,向江北饮过马,对西风与黄沙,无情也似我引剑锋斩桃花,人世难相逢谢青山催白发,慷慨唯霜雪相赠眉间一道疤,当此世赢输都算闲话,来换杯陈酒天纵我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纵马去,过剑底杯中觅生涯,当此世生死也算闲话,来换场豪醉不负天纵潇洒,风流不曾老弹铗唱作年华,凭我自由去只做狂人不谓侠!——不谓侠
这是后来唐砂在叶悬渊面前用自己的“天籁”之音,唱过的一首歌。叶悬渊觉得真的是诠释了当时他们三人的状态。
在江湖上,叶悬渊还学到了一个道理,就是少年如果不狂妄,那等老了,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不狂妄就会被人看不起。这种狂妄的行为方式影响了叶悬渊好几年。
等后来他上了战场,才把这种狂妄收敛了一些,多出来的是自带杀气。
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具有双面性的,包括他们这种狂妄。想拉拢他们的人自然是各种威逼利诱,但手段还算的上温和。
他们也在这个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江湖人的脾气都不是很好,连当初人人称赞的山河人间掌门温润如玉的无乐,也不是好惹的。
叶悬渊只见过无乐杀过一次人,是后来合欢宗掌门弟子调戏了他的徒弟,无心。他一人杀上门去,斩了合欢宗掌门弟子,重伤而回。
而恰好这件事和他们是有关系的。他们从来看人闹不嫌事大,所以在看到那弟子调戏了无心之后,给无乐送了信。无乐离开合欢宗的时候,那张温和的脸上沾满了血迹,宛若地狱的修罗。
这件事是发生在叶悬渊十六岁那一年。十六岁那一年,是叶悬渊一声的噩梦。
就在这件事发生了不久之后,叶悬渊他们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他们那时离终南山不远,借宿在一个隐匿的文士茅草屋内。
“师兄,我们来终南山作甚?”这六年来卿诺落得亭亭玉立,不少人想打她的主意,可是有两个哥哥护着,只能看着不能碰。
“找东西。”叶悬渊和卿政的身高已经窜到了八尺左右,说话依然是公鸭嗓。
“找什么东西?”卿诺就不明白为何这两个哥哥在想什么她总是猜不出来。难道是因为她傻?
“师祖当年留下来的东西。”叶悬渊很耐心的回答道。
他们的师祖,正是机缘大师,当年机缘大师也在终南山住过一段时间,而且留下了一本秘籍。据师父所说,那本秘籍或许对卿政的病有帮助。
随着卿政功力的上涨,控制病情的能力明显增加,随意这就意味着只要能精确的掌控自己的每一份力量,对他来说绝对是好的。
那本秘籍不是什么强大的东西,但是本身确实晦涩难懂,所以师父并没有学下来。
“师祖留了何物?为何我不知?”卿政蹙起了眉头,语气里带了几分质问。
本以为他们来终南山不过又想搞点什么事,但显然不是如此。
叶悬渊是私自写信给了天道子,卿政他们并不知情,他是想给卿政一个惊喜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