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晚才回来?”墨传香轻声问道,语气不是特别好。
唐砂自然知道墨传香有些起床气,并不计较,答道:“明日一早我们便走吧,我总觉得有点慎人。”
“打什么哑迷呢?”墨传香不耐道。
“没事没事。”唐砂爬上了床,带上了一股冷气,弄得墨传香直想把她一脚踹下去。
唐砂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唐砂拍了拍自己的脸,甩去了脑中的想法。
“你有完没完?”墨传香声音响起。
唐砂立刻讪讪笑道:“没事没事,睡,我也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砂便收拾好了东西,选择绕路。
夜半也没有多留他们,目送他们离开后,退回了房间,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唐砂似乎,又瞥见了一抹碧蓝色的光点。
反正都走了,唐砂也不愿再去多想,或者是自己真的魔怔了。
一路上唐砂骑在马上都有点心不在焉,身后的卿政自然也发现了,朝着唐砂耳根子吹了一口气。
唐砂瑟缩了一下,回了神:“有气没地出?”
卿政笑了笑,把下巴放在唐砂肩上道:“这不是怕你一不小心带我走沟里嘛。”
唐砂无法否认,她确实没看路,好在马儿懂事。唐砂拍了拍马背,以示鼓励。
走了一会儿,卿政突然又开口道:“我知晓一件事,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不知为何,唐砂没法对卿政好脾气。
“我听说三年前的科考,确实有一盲人参加,也是落考了。”
“夜半?”
“似乎是叫这个名,不过……他在回乡的路上,遇上了山贼,不慎遇害。或许……我记错了吧!”
“遇害?你如何得知?”
“流浪而过,亲眼所见。”
此话一出,唐砂瞬间觉得背后发凉,头皮发麻。
夜的眼睛很黑,黑的有点……不像人。
夜半还是夜半吗?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害怕?”卿政调笑道。
“死都死……”过了,怕个鬼。
唐砂把这句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若果真如此,夜半说的故事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