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收手避开,然而那手下肘臂顺势往上,不依不挠地继续缠上……
秦觅一叉腰,得意道:“我这次可是带了高手过来,想让你的哑巴侍卫再丢我一次,没门!怎么样,要比斗一下吗?”
那人见一击不中,顿时眼神发亮,摩拳擦掌又跟上,显然是个争强好胜的武痴。
“阿影,他要打就陪他出去打,别弄坏了房子。”苏小昭说,“刚好我有话,要和秦公子单独说一会。”
影一瞥了秦觅一眼,确定他没有危险,便点头掠向窗边,决定速战速决。
“等等。”苏小昭唤道。
她搬下身旁的一盆花,递过去:“顺便抱着,给它晒晒阳光。”
秦觅和那手下听得俱是满脸黑线,影一却习以为常般,微一点头,将花盆接在肘臂中,便纵身飞下。
“秦公子先坐下吧。”
见打斗的两人离开,苏小昭坐下在案前,并招呼着他,一副要详谈的样子。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秦觅皱眉看她。
这歌姬,丢过他,骗过他,眼下还跟了秦家的对头,谁知道她还藏着多少花招?
“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疑惑,但请相信,我并非如传言所说,投靠了雍和璧。”她柔柔弱弱地垂着眉眼,低声说,“刚才有旁人,我不便明说。事实上,是雍和璧将我软禁于此,意图逼问我的来历,还想让我为他效力,无耻之尤令人发指……”
“胡说八道,你扯谎也先打听一下他的行事作风,你以为我会信?”秦觅不信地打断,看向她的目光却怪异起来。
虽然他不信雍和璧会做出这种事,但如果她是雍家的人,怎么抹黑起雍和璧会使这么狠的劲?
苏小昭缓缓眨了下眼,然后说:“好吧,我承认因心中怨愤,才说了些许偏颇之辞,但事实也相差无几。雍和璧虽待我如座上宾,但他用心险恶,昭然若揭,想来还是无耻之尤令人发指……”
秦觅眼角一抽: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你该不会想说,你还真是那什么上百年不见个影的玄溟门子弟,所以雍和璧才这么看重你,以至于要拘禁你吧?”秦觅抱臂不屑道。
苏小昭眉眼一抬,欲说还休,最后又垂下眼睫:“……吹雪不能说。”
“不过,”她说,“我真正仰慕且想要追随的人,不是雍和璧,而是睿亲世子。眼下是受他人所迫,不得已才写下违心的词曲,愚弄百姓,扰乱民心……还望秦公子能替我向睿亲世子传讯,助我脱离困境,日后吹雪自当为睿亲世子效力。”
秦觅听后嘲笑一声:“得了吧,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有心编那么多谎话,还不如编多些故事唱曲,说不定爷我还能勉强收容你当个府中歌姬……”
“咔呲”一声,窗户被从外推开,几道黑影提剑跃入屋内,冷锐剑尖反射出森寒杀意。
有刺客!
两人俱是一惊,来不及开口,三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身形如鹰,已然朝两人疾刺而来。
秦觅当即起身踹翻凳子,想挡刺客一挡,顺便弄出动静。
“喂,谁派你们来的,知道爷我是谁吗?”秦觅又惊又怒道。
刚才刺客跃入屋中时,秦觅正好背对着窗户,此刻他一转身一开口,几名刺客似乎都微微一愣,飞快对了个眼色,显然是没想到秦家公子居然也在这儿。
旋即几人身影微错,却是避开了秦觅,直刺他身后的苏小昭。
敢情是冲她来的?
苏小昭眉一皱,秦觅也眉一皱,转身探手就要将她拉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