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笑起来,很有兴致地跟他打,打到一半天空砸下魔法流星乱炸,血猎不得不拉开距离,克楚尔顿的势力赶到,见到他扑通扑通全跪下了,几个还是三百年前他离开血族时认识的大臣。
见他又冲过来,克楚尔顿侧身闪过,耸耸肩,“还打么?”
血猎瞧了眼那大把的血族,皱眉半天,啐了一口,“杂碎!真扫人兴致!”
克楚尔顿无奈笑笑。
血猎把刀扛在肩上,四下一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收了目光。
“如果是那位神官的话,已经被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带了。”皇子非常善良地补充。
他愿意随那位年轻公爵来,也有一方面这个原因吧。
血猎眯眯眼,转过身。
“我就没指望他敢再来见我。”
身影时一瞬间消失了的,皇子望了望天,又看看单膝跪下的血族。
“你们闹得也太隆重了。”
“参见殿下,请殿下与吾辈一起回归血族。”
克楚尔顿继续耸肩,“索斯拉怎样了?”
“……”
“你们先把兵撤了,我好好的又没事。”他摆摆手,湖面魔法阵消失,那召来的军团也飞簌成雪粒随风迸散,转身一个瞬步,移到远处一连串尸身旁的男人面前。
“殿下,请移步,那人类是――”大臣的脸色立即白了,身后一行士兵握紧刀柄。
克楚尔顿摆摆手表示知道,回首看雅兰。
“你又杀这么多血族,”他扫了一眼,“总有一天你会因这种罪恶崩溃。”
雅兰笑起来,“他们很生气地砍过来了,难道我要等他们砍?”
克楚尔顿没回话,转而道。
“现在这情形,你说我现在杀了你如何?”
“圣杯在哪里?”
“你觉得我会说?”
“会。”
“凭什么。”
“她。”
“……”皇子定定地看他,浅灰长发下血红的瞳色很深,与菲特和她的哥哥都不一样。
那是一种情感被岁月洗尽得磨砺不出任何颜色的眼神。空空的,淡淡的,随意的,好像什么都没有,风一样,又好像埋了太多,死了很多次,血肉重生已经麻木似的。
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多少呢。
他说:“哪个她?”
“殿下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