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她咳了几口血,嗓子难受的厉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伯爵笑了笑,“公主殿下应该知道,在下有许多让公主殿下知道的方法。”
他摆摆手,立于一角的斗篷暗卫无声走到十字架前启动了机关。
耀眼的金光充满了牢房,片刻后断断续续地全是少女残破的□□,她全身开始痉挛,仰起头张开嘴,双眸中的血一股股沸腾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到她锁骨上,若滚烫的油腾起白烟,全身伤口都叫嚣着在滋啦滋啦燃烧。
光暗下去时她几乎又要失去意识了,耸拉下头,整个视线猩红的。
牢房里另外的人都在轻笑。
“看,这就是吸血鬼,见不得光的怪物。”
“真不知国王陛下为什么主张议和,人类怎么可能和这种东西生活在一起?”
“贪婪,邪恶,丑陋,凶残,外表再光鲜,在一切纯洁神圣的光芒面前现出原形。”
伯爵看了一眼教团侍卫,他们立即禁声。
“难道你和加里弗雷德有什么协议?”他转头复问,“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放你走。”
她听得模模糊糊的。
“你以为你护着他他会感激你吗?”伯爵慢慢走到门前,声音一字一顿落入她耳中,“他没有告诉你吧,他的确是结束了大陆十五年动乱战争带领克莱什走向同一的将军,但同样也是多次平复血族侵略战争的国王军领袖。”
“你以为你身边那个男人是谁?他杀过的吸血鬼比你见过的同胞还多。”
意识再清明时,四周漆黑一片。
夜了。
地牢湿湿冷冷,黑暗中只有墙壁上浮动的暗淡金光微微流转。
寂静而空旷,没有一个人。
身上伤口已经没有知觉了,她微微睁开眼,望着那些浮光。那些细细的金色文字,字字句句都是对血族的控诉伤害。
是这样的吗?
见不得光的,贪婪的,丑陋的,邪恶的,凶残的。
披着人皮生饮人血的,怪物。
是这样的吗,自己是这样的存在吗?
所有人类都是这样想的吗,埃利奥特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想起了很多东西,有些模糊的画面发着光亮在面前跌落。
严厉不苟言笑的父亲,常年在外的哥哥,温柔早逝的母亲。
幼年里那个金色头发陪她讲故事的小男孩。
在血界游庆时,阳台下朝她敬礼的血族子民。
受害的村落里,小男孩把她推离他妈妈身边时眼里纯粹的愤怒仇恨。
钟表木屋里魔法师对她赤裸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