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叔去药箱里给厉淮东拿了药,厉淮东吞服了一颗,坐在客厅里,继续揉按着太阳穴。
“少爷,要不你还是先去休息吧,睡一觉才有精力想办法。”
“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厉淮东对康叔说,“时渊在路上,我在这里等他。”
“好吧,那你不要硬撑,该睡还是得睡。”
“嗯。”
康叔拿着药离开了。
宋卿妤站在楼道上,一时不知道要不要下去。
厉淮东他吃的是什么药呢?
她记得自己刚来桃源的时候,就听到过康叔问厉淮东有没有吃药,那个时候,她问厉淮东哪里不舒服,他只说是失眠症。
失眠症不是应该吃安眠药吗?
可陆时渊要来了,厉淮东明显是和陆时渊有事情要商量,他不可能在见客之前吃安眠药吧?
庭院里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陆时渊从外面走进来。
陆时渊穿着风衣,头发没有没有打理,顺毛的样子少了几分往日的阴鹜与凌厉,看起来和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淮东哥。”陆时渊走到厉淮东面前。
他已经听说了厉淮东母亲的事情。
“坐。”厉淮东对陆时渊说。
“好。”陆时渊坐在了厉淮东对面,“阿姨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在厉香兰和陆彦川的手上。”
“是他们……”陆时渊蹙眉,几乎瞬间就识破厉香兰母子的意图,“他们是想用阿姨威胁你来拉我出局?”
厉淮东点点头。
陆时渊沉默了片刻,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淮东哥,只要能救阿姨,我愿意放弃陆氏总裁的位置。”
宋卿妤闻言,眼眶一热。
她之前一直觉得陆时渊这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像是冬日的雨,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真性情又良善的一面。
“还没到这个份上。”厉淮东说。
“他们是冲我来的,不能让阿姨受苦。”陆时渊眼神沉沉,“厉香兰那个女人就是个恶魔,我妈当年就是被她折磨死的,阿姨本来身体就不好,她肯定受不住厉香兰的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