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关怀又怀疑地看向我鬓角的汗水:
「怎么上个厕所流了这么多汗?」
我明白她多疑。
鬓角的汗水是我故意抹上去的。
迎着妻子的怀疑,我笑了笑:
「兴许是太紧张了,我第一次看心理医生,有些害怕和抗拒。」
刚刚太过震惊,我的唇角略显苍白。
妻子没有怀疑。
但是心理医生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意味不明地嗤笑。
「今天的治疗先暂缓吧。」
「为什么?」
妻子反问。
「病人太过抗拒,恐怕会产生反效果。」
尽管医生这么说,但妻子依旧不死心。
她还想继续逼着我平复心情,尝试治疗。
见状,我痛苦地捂住上半张脸。
妻子连忙看向我,着急询问:「怎么了?」
我虚弱回答:「好痛。」
事关沈兆的样貌,一贯固执己见的妻子难得改变想法。
她抿唇,妥协般叹了口气。
「好吧,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再来。」
明白这脸对妻子的重要性。
我心中并没有感到逃脱治疗的庆幸,只觉得难堪和崩溃。
倘若没有这张被毁容的脸。
我将永远无法得到爱人的垂怜。
可有了这张脸,却得不到爱人的真情。
我们回了家。
妻子难得没有逼我去洗澡,她放下东西。
有些烦躁地看着我痛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