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离去,与司徒熏四目相对,擦肩而过。
楚剑芯满脸通红,双眸湿润的对上司徒的冷目,心一揪,咬了咬下唇,头往萧信颈项里埋得更深。
他一直都在外面吗!由始至终,他一直都袖手旁观在看好戏吗!楚剑芯,你真是个可笑的小丑。
“萧少,这是要把我的未婚妻带去哪里。”楚剑芯攥得他的衣服更紧,萧信顿住脚步优雅地转身。
“剑芯有些不舒服,信先带她回去。”
“不敢麻烦萧少。”司徒熏跨步向前,欲向搂住萧信颈项的手腕伸去,可她却抬起比他更冷的眸子。
彻骨寒心的声音瞬时将他已扬起的手凝冻:“别碰我!”
“三少,别客气,信视阿芯就如亲妹妹般,照顾她亦是我的责任,你请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她有事!”萧信话中有话,却仍笑容可掬地道。
司徒熏脱下外套披在楚剑芯身上,亦不妥协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那麻烦萧少暂时照顾一下我的芯儿。”
萧信与楚剑芯身影消失良久后,司徒熏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眉头深锁。
徐介斌见状微微挑眉:“总裁,刚才为什么不出去阻止,楚家的人也太过分了。”然他却听而不答地愤然离去。
避过最多人的舞厅,萧信穿过后堂的咖啡厅往停车场走去,此刻的楚剑芯累倒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的臂弯似乎是她永远停靠的港湾,那么安详。
咖啡厅内两个女人浓妆艳抹,是为了什么而碎碎念着。
“你看那边,平时一向低调的萧信竟也来参加司徒家的宴会。”女人打扮得维妙维乔,鹅黄色长裙垂地,娇容精致,细长的身材,长发垂肩。
“可不是,明明是萧家的独子却一直是单身,可从来都不参加所有社交活动,真是怪人一个。”
“难道你没听说两年前的那件事?”
“你是说席熙儿的事?”
“嗯!真看不出来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却如此无情无义,心狠手辣。”
“可是他怀里的是谁,怎么那么眼熟?”
“咦~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剑思姐的那个妹妹!?”女人惊悚地瞪大了双眼道。
辉思庄园。
“信,谢谢你。”楚剑芯一脸倦容地坐在床边,仰头望着他。
他屈膝半蹲下来,伸出大掌在她头上轻轻一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鼻子一酸:“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犹如一场噩梦,无论是突如其来的订婚,亦或是楚家的众叛亲离,哪一样她都承受不起,亦无从解释,眼眶一热,泪水呼之而出。
楚剑芯紧攥着他宽大厚实的手,试着把整个经过理顺些,可越是讲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
他紧紧的将她纳入怀里,可无论怎么安抚亦无济于事,最后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她。
半夜时分,楚剑芯起来喝水,平时她睡觉都留一盏灯,不至于晚上起来时摸黑看不见,可今夜朦胧睁开眼时屋内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摸索着,又不知脚下踢到什么不明物体而绊倒,脚趾吃痛,身体顺势倒下时,双臂被有力的接住,触摸到一个温热的手臂,欣喜地道:“信”
“你就这么想他!”昏暗中是谁的声音让她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