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别这样!别打了!”安以柔的母亲夏素珍好似与司徒熏有什么深仇大恨般,全然不顾身份形象,见他便打,硬是把司徒熏轰了出去。
他错愕万分,拉过一旁的护士“我太太怎么了?”
“先生,你太太刚小产了!注意休息!千万别刺激她!”司徒熏拉这护士的手忽然无力的顿下,拧紧了眉,呼吸困难的凝视着紧关着的房门。
夏素珍痛哭着“以柔,你这傻孩子,你怎么还护着那没良心的!当初就不该让你嫁给司徒熏,你进去手术这么久,你出来这么久,他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说过,她好想要一个和熏的孩子,可是,老天为什么却不能如她所愿!
捂住疼痛的胸口,她不怨天,亦不怪他,和剑芯。
只怪她自己没这个福分。
是夜。剑芯在手术室里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出来。
司徒熏推开安以柔的房门,夏素珍已经走了“怎么还没睡。”抚过她光洁的额头。
“嗯,睡不着。”以柔气若肉丝,脸色很憔悴,苍白得毫无血色,手还挂这点滴。
他不是个好丈夫,起码对安以柔不是。
垂下眼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神色凝重“以柔,对不起我”
她却温婉的一笑,手抚在他的上面“老公,你对不起我什么?”
安以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好,你能不能骂我,打我,你的笑像罂粟花一样毒嗜着我的心。
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没有了孩子的女人一样,恨我!
他紧搂过这个柔弱,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回报的女人,心如刀绞的痛!
他知道她强忍着泪,可是此刻他却没她坚强,眼眶一热,紧抿着嘴“以柔,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受。”
男人的泪,是黑色的珍珠!
他的话从宽阔的胸腔闷闷的飘入她的耳朵,泪如决提般挥洒而下,她真的很伤心,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可上帝刚要圆她一个梦时,又无情的将她叫醒。
他不知道,她不知有多么羡慕剑芯,能有一对他的孩子,即使以后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也甘之如饴!
司徒熏抚着她的脸颊,俯视着清瘦满脸是泪的她“以柔,不哭,不要哭,对身体不好。”
护士说她刚小产不能激动。
“老公,是我没用”她紧紧依着他,在怀里哭着。
门外,是谁紧握住了拳头重重的捶在了墙上,愤恨的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