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琴妹妹她一直念着您的好,她。。。。”
“闭嘴!”
唐书仪不想跟这个恋爱脑说话,转身继续往祠堂走,萧玉宸只好跟上。
萧家扎根上京并没有多少年,往前数个几十年还是个泥腿子。萧家的盛起是从萧玉宸爷爷萧成昆开始的。他跟着先皇打江山,然后被封为永宁侯,世袭罔替。
萧家的祠堂很大,但供桌上只摆了三个牌位,老侯爷、老侯夫人,以及萧玉宸父亲萧淮的牌位。
天已经擦黑,即使点了几支蜡烛,室内也有些昏暗。空旷的房间,母子俩站在三个牌位前静默。唐书仪再次真切地接受了现在的身份,萧玉宸则是不以为然。
唐书仪看到他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眯了下眼睛,侧身看着他淡淡地说:“跪下
“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萧玉宸觉得唐书仪太小题大做了,多大点儿事。
唐书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虽是如此,萧玉宸却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他抿了下唇,拿出柳璧琴做的抹额,递向唐书仪道:“这是琴妹妹给您做的,她一直念着您的好呢,这是她对您的心意
唐书仪接过抹额,垂眸看到上面的红宝石散发着淡淡的微光,甚是漂亮。但这不是一个被抄家的罪臣之女应该有的东西吧。
“这宝石很漂亮唐书仪道。
萧玉宸以为她喜欢这条抹额,松了一口气,道:“这是我送给琴妹妹的生辰礼,她喜欢得紧。这是她对您的心意
唐书仪挑眉,这怎么听怎么茶啊!
柳璧琴吃穿用度全部花销都出自侯府,现在给她这位侯夫人做条抹额,上面缀了一个他儿子送的宝石,说是她的心意。
恶心谁呢?
“心意?”唐书仪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柳璧琴现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花的我们侯府的钱。她拿着我侯府的钱,给我做了个物件儿,怎么?我还得感谢她?”
“母亲,人的心意怎么可以拿银钱比较?您怎可如此。。。如此。。。。”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但唐书仪说了出来,“如此刻薄是吗?”
萧玉宸没有说话,他就是这个意思。唐书仪看他倔强地抿着唇,一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冷笑。
“跪下唐书仪又道。
母命不可违,萧玉宸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唐书仪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那倔强的表情,开口道:“萧玉宸,你也是熟读诗书的,我问你,窝藏罪臣之女,该当何罪?”
萧玉宸没想到唐书仪会问这个,愣了一瞬他道:“母亲,柳家的事情跟琴妹妹无关
“那我问你,柳玉山是不是柳璧琴的爹?”唐书仪又冷然地问。
“是萧玉宸没办法否认。
“那么,窝藏罪臣之女该当何罪?”唐书仪再次问。
萧玉宸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说话,如一雕石像,但唐书仪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执拗与倔强。
拿了把大圈椅坐到萧玉宸面前,唐书仪又道:“我来告诉你,你窝藏柳璧琴会造成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