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夹烟的手指森然泛白,眼神有些阴暗,"姜幼,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前一秒还在叫她小小,突然之间连名带姓。
姜幼后背一凛,下意识坐正了身体。
池妄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直觉他是察觉到什么。
如果实话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去衡州画廊,以池妄的脾气,可能还会牵累洛怀州。
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小声开口,"没,没什么事啊,我每天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要说我出门买菜,倒还发生一两件事情,不过也没必要跟你说啦,你不爱听这些。"
池妄扯了扯唇,心里泛起冷。
姜幼看他沉默不说话,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忐忑咕哝道,"你下午还上班吗我可不可以在你的休息室睡会儿,这两天被你压榨的,几乎没睡觉。"
池妄掐了烟,起身从衣柜里取了一件自己的衬衣,扔在她身上,语气冰冷,"穿衣服,回家。"
…
姜幼的秘密,对池妄来说,根本不是秘密。
她不想坦白,他不逼她,不揭穿她,也是不想让她难堪。
他可以用别的方式切断她和洛怀州的来往。
送她去读书,给她开画室,想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但她什么都不要他的。
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挫败,在姜幼身上,他已经习惯了。
他免疫了这种情绪,接受她对他的隔阂。
可她一直说不想欠他的,却欣然接受洛怀州的帮助。
池妄双眼被烟熏得通红,涌起一股狠戾。
呵,就这么想待在洛怀州的画廊
…
姜幼觉得池妄很奇怪,当天晚上回到家,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见到她,脸色也很阴郁。
他在书房待了很久,半夜打开她房间的门,窸窸窣窣上床,从身后把她抱紧在怀里。
他身上烟味很重,体温不同往日,怀抱里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