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几秒后,小家伙才嗅到了异样的气味。
古里古怪地歪头过去一看,呆了呆,像是才反射弧过来自己被打了针,登时瞳孔扩大。
被吓得整个炸了毛,几乎是立即攥起粉拳呜哇呜哇扑腾起来。
很快又哭了时渡一怀的小碎花。
“不疼了。”
时渡只有抱起崽崽,用医用棉球轻轻揉按小家伙被打针过的细嫩皮肤,一边贴着小家伙的脑袋低声哄。
小家伙还是可痛可痛啦,用力攥紧时渡的衣角,含糊不清咬着时渡肩颈,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呜,呜呜。”
看到这副情景,祁院长也不由跟着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孩子反差这么大。
只好等到小家伙情绪渐渐被哄得平复下来,这才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倒是跟少帅小时候不太一样,小少爷怎么跟个小娇气包一样,这么爱哭。”
小宝宝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坐在沙发对面的老家伙是在嘲笑自己,相当委屈地用手指尖扒了扒兔子帽檐,企图用兔耳朵遮住自己哭得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睛。
又觉得这样不能完全遮住自己,便蹭着papa的肩窝,使劲埋了埋小脸。
见状,时渡冷淡的眉眼难得抹开一丝弧度,瞅着崽崽这一副明显不好意思了的举动,发出的嗓音淡静好听:“现在知道丢脸了?”
“嗷呜……”小宝宝闷闷不乐咬住他肩膀上的布料,扁着嘴巴,不准papa取笑自己。
又怂哒哒地重新埋好自己的小脸蛋。
大概是哭累了,加上时渡一直用温暖的手掌心轻轻抚按着崽崽后背,小崽崽很快就在时渡身上一抽一抽地睡着了过去。
时渡用放在一旁的毯子给小家伙盖好。
坐在对面的祁院长看着这样的画面,想到了过去,不禁表情凝重,再次缓缓簇起了眉目——
“少帅,我有的时候觉得,我始终不懂您在想什么。”
对此时渡回道:“祁院不必费心神去想一些无关要紧的事情。”
祁院长却直击扼要:“那这个孩子呢?”
时渡正在给小崽崽擦拭着眼泪,闻言指尖略微一顿。
祁院长又接着说,“小少爷现在已经因为一次情绪的波动开始初展精神力,就算现在暂时遏制住了他的精神力发育,那以后呢?”
“一旦以后被那位四殿下知道小少爷的存在,一旦被联盟帝国发现,少帅想过这些吗?”
时渡仍从容漠然审视着怀里的幼崽,一边轻轻整理着小家伙脑袋上戴歪了的兔耳朵绒帽,一边慢条斯礼给出回复:“祁院放心,我自有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