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陈安也知道他们留在这帮不了时渡什么。
只好点了点头,同情地叹息一声,摆着手领着佣人们先下楼了。
此时,蔺烟整个簌簌发抖埋进时渡怀里,手指攥紧他的衣服委屈控诉,“时渡,我醒了找你找不到,还闻不到你的味道,我要难受死了。”
时渡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把她的脑袋贴近自己颈窝一些,低声哄:“这样有好一点吗?”
蔺烟的声音逐渐软糯下来:“唔……还要抱……”
时渡便把人抱了进屋,半哄半就给蔺烟喂了退烧药。
在蔺烟唇间蔓延了苦药气味,亟待要哭闹之时,又及时给她喂了点血。
蔺烟这才作罢,软乎乎地圈住了他的颈脖,哼哼唧唧的。
脑袋都烧得晕乎乎的了,本能却谨记着半分都离不开时渡。
这样的反复高烧,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天,蔺烟才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
在这一天的清晨里,蔺烟是在时渡的床上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映入眼帘的这一幕。
她……她竟然趴在时渡的身上。
并且,时渡的衣摆还被她往上撩了好些。
最重要的是,她刚刚的嘴唇,好像是贴在时渡心脏上方的那一抹烟火纹身上的。
一时之间,脑袋空白一片。
呼吸跟着静止了大概三四秒钟。
倏地,蔺烟终于回神过来,几乎是整个弹跳了起来。
紧跟着,时渡很快也被她这样大的动静给吵醒了。
时渡睁开眼,视线温淡扫了一遍。
看到了浑身紧绷坐在床头角落的蔺烟,正一脸僵硬地瞪着他。
静了静,时渡撑着手臂从容坐起来。
低头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沙哑而平静问道:“殿下醒了?”
蔺烟捂住脸,发出低呜:“我没对你干什么吧——”
闻声,时渡系领扣的指尖微微一顿,沉默地抬眸看向她。
蔺烟偷偷支开两只手指,接收到时渡冰冷的眼神,加上时渡领口半敞的的那些痕迹明晃晃摆在眼前……
蔺烟顿觉心尖一颤。
直觉自己要死。
明明在此之前,她还正义凛然的跟时渡保证,她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他了,结果呢……
这一发烧就原形毕露了……
而且看时渡脸色这么差,指不定又被她吸了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