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慢慢抬起眼皮,看了看蔺烟。
咬字不太清晰的发出声,“殿下很喜欢,是吗?”
蔺烟的心跳如乱撞的鹿,被蛊惑被沦陷。
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失去了防御能力。
直至后颈被缓缓推进了一针冰凉的融合了时渡血清的解毒药剂。
“时渡……”蔺烟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手刚抬起,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不到几秒的时间,蔺烟就在时渡怀里缓缓倒了下去。
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出现在她身边的时渡,到底是不是她在毒发时出现的幻觉……
约莫一直昏睡到翌日清晨,蔺烟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唇齿间仿佛还滞留了淡淡的冷香。
以至于蔺烟很快想起昨晚毒发时,她好像……被时渡抱在了怀里。
蔺烟之所以确定对方就是时渡,无他,此时病房里仍然还有未散去的淡淡冷杉木香。
那是她依赖至极的气息。
蔺烟再认错什么也不会把时渡的气息认错的。
大概在床上坐了几分钟不到,外面的人就推开了门进来了。
蔺烟抬头看到薄边白和穆医生走进来,视线越过他们,往他们身后看了看。
却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殿下,需要您配合我重新做一次检测。”
蔺烟看着穆医生将检测仪放下来,微微皱了皱眉,但到底还是撑起身体配合做检查。
一边又忍不住询问:“时渡呢?”
穆医生动作一顿,清了清嗓子,多少有点言辞闪烁:“殿下昨天不是说不让人去接时先生过来吗?属下就没……”
蔺烟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这里一屋子都是时渡味道,你当我嗅觉失灵还是觉得我跟他的契合度是假的?”
“……”穆医生被噎得一时不知讲什么才好,只好求救性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薄边白。
相比之下,薄边白显得淡定许多,他直视蔺烟说道。
“时先生确实来过,不过他为殿下解过毒后就走了。”
“走了?”蔺烟微微睁大瞳孔。
穆医生也有些心虚,“就是……昨天殿下不是下了令说没您的命令不准时先生来见您吗?昨天属下实在担心殿下的状况,加上时先生坚持要进来,属下只好放了时先生进来……”
“但是一等殿下灵毒解除,时先生他第一时间就从殿下的病房离开了……还,叮嘱属下,不要告诉殿下他来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