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正把她抱在腿上,低头检查她的后颈背。
见她醒来,嗓音低哑地解释:“我看看昨晚有没有咬伤殿下?”
蔺烟便知道他这是想起来昨晚耍酒疯强迫她戴项链的那件事了,抿了抿唇嘟囔,“没有……不要吵我……”
又抱着他手臂,趴睡了好一会,明显感觉得到时渡确实一动不动没有再惊扰她,终于是不情不愿从他身上起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仰起头看他,“你醒啦。”
时渡:“……嗯。”
大概是看出蔺烟这会起床气消退了些,时渡这才伸手去梳理她凌乱的头发,克制而温和地问:“昨晚……是不是吓着殿下了?”
“唔,”蔺烟抬着下巴尖乖乖送过去让他整理头发,一边思考着说,“时渡你以后多喝点酒好了,还挺好的。”
时渡指尖一顿:“……”
蔺烟认真分析着,又自顾自地往下说,“别人家送项链都是正正经经送的,就时渡你不一样,一声招呼不打,强制的就往我脖子上套项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暗杀我呢……”
时渡垂下了手:“……对不起殿下,我喝太多酒了。”
“我又没怪你,”蔺烟轻轻弯了下唇,抬指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颈间的星石,“项链……我挺喜欢的。”
之后一直持续到用早餐的时候,时渡仍时不时盯着她颈脖的位置看,表情就没松懈下来过。
一等用完早餐,时渡还是把蔺烟带到了客厅,打开了一盒药膏说:“殿下脖子那里还是红红的,是不是还很疼?”
蔺烟本来没觉得疼,听时渡这么一说,便伸手摸了两下,“好像是有一点点疼。”
时渡眸色更沉了一些,薄唇缓缓张启:“还是吓着殿下了。”
蔺烟没想到时渡还惦记着这事,不满道:“……是你把我想得太娇贵了,这点痛又不算什么。”
时渡却并不这样认为,仍然小心、用心,替蔺烟上了一遍药。
直至上完了药,时渡的面色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其实昨天本来是还有一件事要跟殿下说的。”时渡收起药膏,顺口提起了这件事,“就是关于我和江桑的。”
闻言,蔺烟的表情明显有了些微变化,抿了下唇,故作镇定地问:“你说。”
“不想殿下以后再为这点事不开心,所以,还是觉得要跟殿下说清楚。”时渡道。
“殿下应该知道,在当年和殿下联姻之前,我预备要订婚的传言。”
蔺烟淡淡地:“嗯,赵汲雨跟我说过。”
“其实准确来说,江桑当时是家里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而并不是未婚妻。”
蔺烟双唇紧抿片刻,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你们是青梅竹马。”
时渡温和一笑:“他跟我哥确实是青梅竹马。”
蔺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