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要害虽不在心脏,可这婆娘居然就这么扯出了它的心!
赤蝠龇了龇牙,尖利的指甲又长了几分,它扬起手来就向顾惜年的脖子挥去。
后者一脚踹开,侧身抓住他原本要挥下的手,抬扯反转间,生生扯下他的一只臂膀。
赤蝠吃痛,怒视着顾惜年,仅剩的一只手在掌心凝聚起淡淡红光,直至成球。
那抹红犹如浓稠的血,甚至散发着浓重的腥臭,挥手间,那球便直直向顾惜年打去。
一声巨响,碎裂的石头落在地面,被击中的墙上满是粘稠的血,甚至发出被腐蚀般的“滋滋”声。
但面前,却没有人影。
肩膀上,一只手突然搭上,赤蝠正转头要看,便见一个无头身影呆站在原地,不消多久,便跪地倒下。
那不就是它的身子吗?
血液喷溅,脸上温热未散,她那原本素净的衣服,被染上了红。
顾惜年缓缓转身,腥红的眼死死盯着墨炎玦。
手拎双眼圆瞪的赤蝠头,那不可置信的样子,似是到死都不阴白,这原本毫无反击之力的凡人,为何会突然如此。
顾惜年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脸上血液犹如盛开的红玫瑰,衬得她肌肤雪白。
腰间荷包越发光亮,墨炎玦看着那荷包,思索着什么。
蓦地,那颗头颅被丢在地上,拧断它的人早已飞身上前,招招朝向要害。
墨炎玦看着她的眼睛,薄唇紧抿,眉头紧皱。
女子招招朝向要害,男子招招化解、躲避,却不还手。
顾惜年越打越起劲,腰间的荷包亦愈发光亮。
顾惜年左手成拳,正欲打向墨炎玦的心口,却被拦下,她反应之际,墨炎玦伸手便将那荷包取下。
“啪!”
一手成掌,打在墨炎玦的脑门,发出清脆的响声,但随着荷包的拿下,墨炎玦深知这一掌的鸡肋。
顾惜年晃了晃头,双目腥红褪开,眼前事物有些恍惚。
她眯了眯眼,地上赤蝠的尸体手头随处丢着,手上裙摆上都是飞溅的血,再看向墨炎玦,刚张口,就一口腥气涌上喉咙。
墨炎玦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死相惨重的赤蝠,最终视线落在手中归于平常的荷包上,目光晦暗难阴。
?时不到,苏辰便早已起身,去喊顾惜年起床听讲。
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开门发现居然还睡着。
被晃醒的顾惜年迷迷糊糊,揉着发涨的头,看着屋内的苏辰。
“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