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似真非假地说:“于我而言,夫人可比神医管用了。”
“行了,快进帐篷吧。”
沈若锦上前掀开帘子,心说秦小王爷这人说话还怪好听的。
每次一喊“夫人”,就跟给人灌迷魂汤似的。
乔夏不在,天气太冷,有几匹马发病了,她白日就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若锦让士兵去打盆热水备些吃食来,让秦琅坐在火炉边烤火,帮他把双手洗净之后,涂上润肤膏。
秦琅除了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她看之外,十分配合。
沈若锦以为是秦小王爷被可心人伺候惯了,觉着她不会照顾人,所以才这般小心警惕。
她给秦琅涂完,让人把水盆端出去,一边往火炉里添炭,一边随口道:“我以前没照顾过谁,若有照顾不周之处,你多见谅。”
“没有不周。”秦琅忽然听到自己竟然是独得沈若锦照顾的第一任,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唇角不自觉地扬起:“荣幸之至。”
荣幸?
这有什么好荣幸的。
沈若锦觉得秦小王爷这人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添完炭火,她与他相对而坐,士兵送了热腾腾的汤面进来。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沈若锦招呼秦琅吃面,“吃饱了,再同我说说事情办得如何。”
“这还用说,自然是办妥了。”
秦琅坐在她对面,话说得随意,这半月来的辛苦只字不提。
沈若锦心知以皇帝那多疑的做派,必然不会只派一队来传密旨,低声问:“劫了几个?”
“你猜猜。”
秦琅拿筷子夹起面条慢斯条理地吃着。
沈若锦抬起一只手,“这个数?”
秦琅看了她一眼,“不够,你的另外一只手也举起来。”
“十队人?十道密旨?”
饶是沈若锦早有心理准备,此时也惊诧不已。
皇帝连发十道密旨勒令停战,召她和阿公回京,究竟是怎么想的?
“后头还有,第十一个来西疆传旨是二皇子元启。。”
秦琅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劫人,那些来西疆传旨的人走不同的道,有明有暗,先后不一,能解决的他都解决了,不能灭口的,他也让人制造各种意外拦路。
唯独元启不一样。
他是中宫嫡出,虽然还没被立为太子,但是已经得了不少朝臣的拥立,身份非同一般,杀不得。
难怪秦琅要连夜来军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