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不认同,而且他们身边也要留人。
“哥,你是不是太紧张沈少爷了?”
“他和小亨在蓝山很安全,没人能经过我们的层层安保闯进来伤害他。”
霍深咬着牙,满背粗犷的肌肉像耸起的山峦,等电流过去,又缓慢地舒展。
“我不怕人进来,我怕他出去。”
这几天他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沈月岛的惨状。
他被豁烂的伤口,淌血的额头,还有十根指甲全部翻开的手指。
“你不是看到他的手了吗。”
“……”陆凛顿时收了声,再没劝阻。
沈月岛从山坡上滚下来时为了避开石头,几次抓住草根借力,十根手指的指甲几乎全翻起来了,右手小指又被他自己掰断了,哪还有好地方。
霍深那晚盯着他伤痕累累的双手,一宿没合眼。
“那天我已经保下他了,爱德华却还要坚持给他打药,那一针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这根本就不是防止他逃跑,就是想整死他。”
霍深不敢想,如果自己当时晚到哪怕一秒钟,沈月岛会怎么样。
“会长,可以起来了。”医生检查完拆下他背上的仪器,说报告下午出。
霍深坐起身,“你回吧,报告让陆凛去取,这段时间给你放个假,不用住在蓝山。”
医生自然高兴,收拾东西走了。
陆凛不解:“他不在你发病怎么办?”
“他在我还怎么发病。”
“啊?哦——”陆凛恍然大悟,借着打开的门缝看向沈月岛。
那么瘦弱的一个人,薄薄一片似的,也不知道真跟了霍深能不能受得住,转头拍拍霍深肩膀:“那哥你多多发病,没准沈少爷不仅能治你的病,还能顺便把你那方面的冷淡给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