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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好吗?
我们的风信子有没有开花?
卖姜饼糖的阿婆这个月有寄糖给你吗?
去羚角里吃叉烧面时有吃到喜欢的沙姜吗?
是不是问题有些多了。
对不起,我又在习惯性地转移话题了。
七年太久了,我对你隐瞒太多,遮掩太多,多到已经忘记该怎么坦诚地和你说话,每次开口前都要做很多无谓的铺垫。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有疑问:我是谁?阿勒到底是生是死?我这么多年在筹划什么?
接下来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答案。
在此之前,先答应我不要哭好吗?
我真的受不住你哪怕一滴眼泪。
如你所想,时间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很短又很难忘的故事。
年月,你大学毕业来到贝尔蒙特过暑假,骑的第一匹小马是两岁的阿尔登,全身枣红,额头有一个白色圆点,就像一只眼睛,你给它起名叫二郎。
因为贪玩,你骑着它偷偷闯入马队,失足坠马,被马队队长救下。
事后他没听你解释,直接在你背上抽了一缏,害得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但你是个明事理的小孩儿,并没有因为那一缏就讨厌他,反而三天两头往马队跑,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喂马,看他表演。
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小队长,你看起来年纪好小啊,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吗,真是厉害,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真心实意地关心,第一次有人看着他手心的茧难过地抿起嘴巴。
但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表达感谢,又怕自己嘴笨,让你觉得无聊,以后再不来看他。
是的,在你躲在木桩后偷偷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紧张地偷看你。
你一定不知道你踮起脚来探头探脑的样子就像一只好奇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