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点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可刚问完就后悔了。
要是没有他的,或者就是为小亨准备的时候顺便捎带了他,那霍深指不定要在心里怎么嘲笑他自作多情呢。
可霍深抬起头,面色平静地问小亨:“你学校那事是多久之前的了?”
“嗯……一个多月了吧,我都快忘了。”
“明白了?”他又转过脸来看向沈月岛,眸底闪着篝火的倒影和再明显不过的偏宠。
沈月岛眼底渐渐湿了,声音哽咽:“有没有人说过,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对头。”
“嗯,但我会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那……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霍深抿抿唇,说:“不知道。”
“嗯?为什么不知道?”
“没结果,所以不知道。”
“这么说我的也没结果。”沈月岛笑了下,低头呼出一口气:“但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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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了,天还没黑透。
院里佣人散了,整个蓝山都静谧无声,只偶尔响起两声鸽子的咕咕。
霍深独自站在三楼阳台上,没开灯,手肘撑着护栏,指端夹着的烟已经燃到一半。
他低头吸了口烟,辛辣的尼古丁滑过喉咙,吐出一口白雾,伸手按下了旁边的音响。
放的是一首粤语歌,粘稠的女音顺着呢喃的微风飘进沈月岛耳中。
他正坐在长椅边望着柿子树发呆,月亮倒映在湖面上,荡漾开几丝波动的皱纹。
望着望着就发现树梢上趴着个小男孩儿,露着小虎牙朝他笑呢。
可再一转眼,那男孩儿又消失了,他都没来得及仔细辨认是不是他弟。
沈月岛无力地阖上眼睛,意识到自己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复苏的记忆快要把脑袋撑爆,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转身看向三楼,夜幕中亮起一点星火在闪,他推动轮椅朝小楼走去。
出了电梯,歌声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