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深的语气却让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又荒谬。
“哪来的别人,别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沈月岛心头悄悄荡漾起来,但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哎,那我要是不给你怎么办?”
“不给我就去抓你。”
“哈!原形毕露了吧,我以为你多少会装一下说我尽量忍耐之类的。”
“我不想忍了。”
霍深的声音压在他脖颈里,闷闷的,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的手摸到沈月岛脸上,指腹碾过他嘴角。
“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没道理有你在身边了还要委屈自己。”
沈月岛冷哼一声,歪头咬住他手指。
“脏!快撒开!”霍深连忙掰开他的嘴,一副没办法的样子瞪着他:“又是血又是土的,怎么招呼都不打上来就咬。”
“我哪次咬你也没打过招呼啊。”
霍深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突然低下头,很认真地端详他,像是在研究什么。
十秒钟后,他得出答案——
“其实你才是狗吧,处于puppybite时期的小狗崽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乱咬主人,我要不要帮你这只puppy矫正一下坏习惯?”
“滚啊。”
沈月岛脸蛋一红,拽住他的衣领凶狠地把他按回自己肩上。
“警告你,五分钟快到了!你抓紧吧!”
霍深立刻懊恼刚才浪费掉的时间,他轻轻伸出手,扣住沈月岛的后脑,掌心温柔地捋过他的头顶和长发,最后恰到好处地拥住他的肩。
“能不能申请延长半分钟。”
他舍不得放开手了,即便只多半分钟都好。
沈月岛笑了起来,哪会有人一次只敢加半分钟的啊,这是有多怕被拒绝。
“可以再加五分钟的,霍深,你从没有对我吝啬过,我也不会对你小气。”
霍深安心地阖上眼睛,把脸埋进他的肩窝,贪恋地嗅闻抚慰,像两只交颈的天鹅。
沈月岛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
他过去到底遭受过什么,让他这么害怕呢?
即便是今晚这样的险境他都没有一丝畏惧,却被多年前的经历折磨到现在,这么疼,这么恐惧,所以他那天说的被车撞被石头打被火烧都是真的吧。
那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睡前故事,就是他的真实遭遇。
那些遭遇让他患上这个奇怪的毛病,除了吃药外就只有自己能帮他缓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