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离开岩洞,先去森林里晃一圈,找到一些药草,再晃悠到溪边,从空间拿出一只从小村捡漏时顺手牵羊捡来的一只竹篓子,竹篓子是神农山村民最常见的篓子,专门捕鱼的。
拿了竹篓子,挽起裤脚下水,捕鱼。
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有水的溪,只要没有太陡峭的断崖,每条溪都有鱼,哪怕在很深密的原始森林深处的小溪也一样,有些地理位置高的溪流里长很小的野生鱼,外形像泥鳅。
乐同学扎营的地方,山谷地势低,溪里生活着野生鱼,体型不大,最大的约有三指宽,大多是一、两指宽。
下到水中,乐韵将篓子置水,朝游玩的鱼儿靠近,很快有小鱼钻进篓子里,再慢慢提起篓子,把鱼儿抓出来,装进塑料袋子里,再去网鱼。
她没有贪心,捕到五条两指宽的鱼,收篓子,到岸边将鱼剖肚,挑去胆,内脏放在几张叶子表面,洗净鱼,装在袋子里,提着药草和鱼,一袋子水回岩洞。
乐小同学没走多远,几只鸟闻到血腥味,飞到岸边,将叶子上的鱼内脏啄吃干净,又在岸边的草丛间跳跃活动。
太阳的光越来越来暖,森林里动物更加活跃,米罗虚弱的支撑不住小眯一觉,醒来时看见岩洞外阳光耀眼,两只松鼠在山洞旁的一颗栎树上跳来跳去的玩耍。
他盯着小松鼠,小动物们玩得正欢,忽的几个纵跳跑远,很快就没影儿,再过一下,他听到唰唰沙沙和声响。
听着那有节奏的细响,他知道是小女孩回来了,果然,很快小女孩从树林里钻出来,一手提两只红色塑料袋,一手抱着用绿色树叶包裹着的绿植物和一截竹子。
“哈喽,乐乐你回来了。”米罗轻快的出声。
他昏迷时一直被灌水,喉咙没有干涩沙哑,声音也很正常,休息一阵,稍稍有点力气,更饱满有力,还有西方人士说中文带有的一种特别的语调,让他的声音性感而磁性。
听到土壕说话,乐韵感觉怪怪的,怎么怪异,又说不出来,笑着回应:“哈啰,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米罗笑着答是,乐韵一边跟土壕说话,一边不紧不慢的迈步回岩洞,将东西放在树枝上,往不锈钢奶锅里倒水,又放米,放火堆上煮,添把柴,拿柴刀劈开竹片,削出一片,慢慢的削刨。
“乐乐,你有双巧手,你做的两只烧陶碗非常不错。”米罗看小女孩削竹片,很快出现一支叉子的形状,由衷的赞美。
东方小姑娘心灵手巧,不知从哪找来粘土,制成两只陶碗,就算很粗糙,无可厚非,她野外生存的能力不亚于接受过特别训练的那类人员。
“我不懂制陶工艺,很小时见有人用泥捏碗,模仿着试了一次,手艺太差,做出来的成品很丑。”乐韵扭头望向放物品的地方,那儿有两只灰褐色的碗,碗口不齐,肚子还是歪斜的。
她在森林里四处蹓跶,挖药,寻找肥沃的泥土运进空间填花盆,找到一个地方的土有些粘性,挖土和水捏出两只碗,晾干,放火堆里烧烤,就制成最简易的陶器。
那种方法是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六岁那年跟爷爷进山,因为下瀑雨,被困在山里,爷爷就是挖泥捏成大碗,烧成陶,去捉鱼和打来兔子煮着吃,祖孙俩在山里呆了近十来天没饿着。
其实,乐同学空间有碗,可那些不能拿出来呀,为了能蒙混过关,又能在陪土壕在山里养伤时有碗吃饭,才动手制陶碗。
如果只陪土壕一两天,她也不会那么麻烦,以土壕的伤势,还要养五六天以上,他没醒时用空间水喂他,让他伤势尽快愈合,现在人醒了,她不准备再给他特殊待遇,要不然万一被发现秘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能用就行。”论碗的外形确实有点丑,不过,在野外求生,那些不重要,只要有能装水装食物的东西就行。
乐同学也深以为然,管它有多丑,不漏汤就行;米罗总是带着笑,乐同学也总是笑盈盈的,两人挺聊得来。
“米罗,我发现你时不经你同意查看了你的背包和摘掉了你手腕上的刀套,用你的军刀帮你动手术,你的军刀非常不错,能不能再借来用用?”
削出一把叉子的形状,细打磨时,柴刀和水果刀使用起来不太方便,乐韵打起土壕帅哥的护身工具的主意。
“随意,需要什么自己拿。”米罗把背包从脖子下拖出去,推给小女孩。
乐韵不客气的拉开背包,找出一把军刀,包还给主人,她拿着军刀坐到火边继续削叉子,军刀峰利,刨竹枝也没问题,粗糙的叉子被修整得越来越有模有样。
奶锅里的粥开了,减为小火,慢慢的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