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襄皇帝看似舍弃了谢敛这个儿子,可但凡谢敛这个儿子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成为西襄皇帝发兵攻打景国的理由!
出于忌惮、嫉妒、漠视之心,景皇对宫人欺辱谢敛的事熟视无睹,只因这些事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所以无关紧要。
可若是有人起了毒杀谢敛的心思,事情就不一样了。
郁家父子二人暗中对视一眼,都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出头。
郁信然浑浊的眼眸闪过深沉之色,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坐在椅子上,面色清冷,气定神闲的长公主。
他直觉长公主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因为郁子安的缘故,他没少见过长公主。那时的长公主虽然高高在上,气质优雅矜贵,可却完全没有眼下这般泰山蹦乱而镇定自若的气势。
今日长公主入殿之后虽只说了三两句话,且无一句辩解之词,可轻易就让局面倒转,从凤贵妃求皇上处罚长公主,变成了凤贵妃自证是否毒害西襄质子。
凤贵妃三言两语便入了晏姝的陷阱。
他浑浊的眼眸掠过一丝恼怒。
凤贵妃这个蠢妇!竟敢去毒杀西襄质子!久住深宫的无知妇人果真蠢笨如猪,谢敛再微不足道,那也事关前朝之事,后妃插手便是大罪!
景皇久不言语,晏姝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还得空给谢敛递了杯热茶。
父皇御书房里的白毫银针可是一绝。
殿内气氛凝滞,凤贵妃心中也越发的忐忑不安。
“皇上。”凤太傅最先冷静下来,思绪清晰,“且不说贵妃娘娘定然明白西襄质子安危的重要性,断不可能下毒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