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魏王妃刚醒来时,就听嬷嬷说江绾还在那跪着呢,她轻笑一声,看着自已被绷带缠住的脚,让她跪上一个月也不解气。
可是面子还是要让的,她梳洗好后就带着一群人去了祠堂,只见江绾跪得笔直,一见到她,就踉跄的跪爬到了她的脚边。
魏王妃轻蔑的瞥了江绾一眼,心想这妮子也不过如此,跪一夜就受不了找她求情来了。
可谁知下一秒,江绾却开口说道:“母亲的脚好些了吗,儿媳昨夜痛定思痛,实在担心母亲的情况,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应该怪李嬷嬷给上那么烫的热水,害得咱们两个都受了伤。”
魏王妃听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在她脚边悲悲戚戚的江绾,真是好不要脸,害得她一时语塞。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你错在何处,继续好好反省吧。”魏王妃脚步一挪,转身就想走。
这时,魏成安从门外走来,他快步走到魏王妃身前劝慰道:“母亲,过几日是曲阳侯曾孙的记月宴,您让世子妃这样去,会被别人诟病的”
魏王妃顿时横眉冷竖,她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那就让她每日戌时跪倒第二日辰时。”
“母亲!”魏成安悄悄拽了拽魏王妃的袖子,试图继续说情。
并不为别的,就是他还没清醒着l会过江绾的滋味,回想起那日所见的红痕,勾的他心里痒痒。
可是辰时他早已经去了工部,戌时又正好可以入夜办事,但江绾还得跪祠堂,虽说白天也有时间,但是去外面找可以,在府内有规矩管着怕是不行。
魏王妃怎么会不清楚自已儿子的所思所念,她就是故意挑的的这个时间段,让江绾睡不好,还能把她和世子隔开,世子是个爱玩的,时间久了,自然就把江绾忘了。
一甩衣袖,魏王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魏成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没忍住轻轻啧了一声。
“玉枝,快扶我起来。”江绾语气虚弱的唤道,整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让派,她为的就是勾起魏成安的通情心,他这么好色,天天净想着下半身的事儿,连他母亲的脚被烫伤了也不知道关切几句,确实狼心狗肺。
“我来吧夫人。”魏成安见到外袍滑落、脸色苍白,强撑着起身的江绾,不由得上前几步扶住她的腰身,当真是盈盈一握,虽不娇软,却弹性十足。
“都怪我,那李嬷嬷端来沸水,结果顺着我手中的茶碗就浇下了,一不小心就泼到了母亲脚上,据说足足修养了一个下午呢,这事是我的错,不过殿下你肯为我说话,我”说着说着,江绾就撅起嘴抽泣了起来,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让派,她泪眼朦胧的,眼泪欲掉又不掉,悬在眼睫上,好不可怜。
魏成安就吃这一套,江绾也笃定他就吃这一套,喜欢寻花问柳之人必定喜欢大把的女人臣服在他身下,他们钟爱的,是大部分男人眼中女人的特质:愚笨又美丽,越强势反而越适得其反,不仅要给他征服欲,还要给他新鲜感,不管是多么废物的男人都得捧着,否则就会刺激到比他们的个人能力还要大出一个银河的自尊心。
“夫人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本是一l,我自是要向着你的。”魏成安说着,手上不安分。
江绾见状娇羞的躲进他的怀中轻拍着他的胸膛,娇声道:“这是祠堂,殿下自重。”
魏成安轻笑一声,似是一刻也等不及般搂着江绾就向她的院中奔去,江绾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从这儿走到她的院中,少说要经过七个姨娘的院子,总得有几个半路拦截的。
果然,就在魏成安就要忍不住将手伸入她的领口时,不知道哪个院中的丫鬟就急匆匆的跑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世子,不好了,张姨娘头又痛了。”丫鬟着急忙慌道。
魏成安面上不耐,挥了挥手对丫鬟道:“滚去找大夫啊,本世子又不是大夫。”
说罢他揽着江绾绕开丫鬟继续走着,结果另一个岔路口又蹦出来了一个丫鬟,这回魏成安见到来者就正了正身形,松开了放在江绾身上的手。
“殿下,我们家姑娘她她今日一早就起来打扮了,说是海棠花开的正好,想着邀您去赏花,若是您忙,那就”那丫鬟支支吾吾道,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