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少东西。”隋恕道。
邵文津耸耸肩,给自己倒了杯白茶,“不过是个戏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邵文津没喝完茶,便被他老子叫走。他带走了中期报告,顺便顺走那盆文竹。
“谢谢谢谢,再会再会!”邵文津抛了个飞吻,眉开眼笑地抱着盆栽溜了。
庄纬看到隋恕坐在百叶窗的背阴处,目色暗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庄纬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片戒烟糖,含在口中。
“你给他的,不是最新数据,你骗得了他,骗不了我。”他用了肯定语气。
隋恕不置可否。
“他们是投资方。”庄纬提醒他。
“iknow”隋恕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带着令人难以掌控的轻慢与蔑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并不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能用好q的成果。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像文庆孔那样,将它当成铲除异己的兵器,而不是谋求基因的共同进化。他们和文庆孔是一丘之貉。”
百叶窗分割日光,在隋恕的背部形成条带状的光斑。
“他们不希望变革,更恐惧共同进化。众木楚立,每棵大树都能均匀地沐浴阳光。可是只有一棵大树,其他都是匍匐的野草,那么野草只能靠树隙漏下来的可怜的、施舍的光点苟活,”庄纬笑了笑,“他们巴不得所有野草都长久地处在刚刚能吃饱,却必须竭尽全力的状态。这样才能保证他们最大程度、最低价享有发展带来的好处。”
他看向隋恕:“如果他们知道,q的血清可以帮助人体改造,估计会恨不得直接将它夺走吧,呵——”
在做q之前,他们合作开发过一套基因疗法,通过注射去除抑制手臂肌肉力量的蛋白质,从而赋予人超强的臂力。
他们将成功的小鼠命名为“超强鼠”,但是如若想把这类技术大批量推广,成本是第一道门槛,普通人并不足以支付每个部位的改造费用。
可是q不一样。他们惊奇地发现,它的细胞里有强大的自愈、变形能力,能够根据环境需要而改变。
白茶见底,隋恕整理好茶杯,起身准备离开。
庄纬却叫住了他:“不过,我们的实验,除了他们没有人敢投资。你最好把握住分寸,喂狗还要掌握食量呢,何况是人。”
隋恕笑了笑,“vcent,不必担心。”
“还有——”庄纬的眼睛闪过暧昧的光,他递给隋恕一支唇膏,拍了拍他的肩膀,“擦擦吧,下次记得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