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韶心想,他这总得烦透她了吧?
为了防止他劝她走楼梯,简韶先发制人:“我不要走楼梯,硌脚!这个楼梯设计的非常不合理,怎么能让人一直爬、一直爬?和爬山有什么区别呢?应该像印度的楼梯一样,在扶手这里挂一个电动座椅,然后我坐上后,顺着扶手就能把我送上去。”
话音一落,简韶便想,如果有人对她说这段话,她一定会对这个人翻白眼。
隋恕看她一眼,蹲下身:“我背你。”
“?”
简韶始料未及。
狭窄无人的走道,只有电梯运行的低沉声响。
简韶不相信他真能背着她,磨磨蹭蹭地向前挪。
隔着几步的距离,她伸长脖颈吓唬他:“我过来了。”
隋恕的肩膀没有动,沉默地等待。
“我特别沉的!”她恐吓道。
风在窗子上摇,哗啦啦地晃动。叮——
电梯到了。
简韶趴到他的脊背上。
隋恕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手掌心,简韶微微颤抖,想逃跑。
手腕被扣住,挣脱不开。
简韶恼羞成怒:“你干嘛?”
身体却已经被牢牢地拖起来,她被迫将重心全部放到他的身上。
“你不是脚疼么?”
话被堵回来,简韶无言可对,只得一声不吭地蛰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安全通道泛着阴凉,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交迭着晃动。
沉稳的脚步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隋恕的步伐稳健,没有要捉弄她的意思。
简韶埋在他后背上的脸憋成红色,为自己的找茬失败而感到挫败。
这段路本来不长,但是伏在隋恕背上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几十倍,简韶度日如年。
她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住的不是五层是十五层,而现在仅仅走了不到半层的距离。
简韶抬起脸,在隋恕耳边不停地制造噪音:“我不想吃松饼了松饼好难吃冷牛奶冲燕麦片更难喝——”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在早上肠胃最温暖的时刻喝冷冰冰的东西发明这种东西的人应该被定为反人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