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拖鞋自言自语,准备离开。
“我没睡。”他及时出声,门外却寂静一片。
哗啦——
他拉开房门。
冷意入怀。一场镜花水月,一切都是虚幻。
隋恕神色渐暗,重新回到房间。
不多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这次像极了她,轻轻用指背敲两下,害怕打搅他,转身要走。
隋恕屏住呼吸。
哗啦——他没有出任何声音,径直拉开房门,精准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她呆呆地看着他。
隋恕神色微敛,“没事。”
理智回笼,他放开她,手心的温度转瞬消散。
隋恕关上门,听着她的脚步声走向卫生间的方向。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敲他的门,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消磨着他的忍耐力。
可她还是来了。
外面大概又开始下雨,也或许没有。暴雨给救援带来极大的困难,但是对于心甘情愿的溺水者来讲,有着难以言说的贪恋。
隋恕一把将她拉进了房中。
这个“简韶”和平日的简韶明显是不同的,他这样敏锐多疑的人能够在拉住她的一瞬间便清晰地感受到异常。但是他并没有放开,任由她触碰他,手指在身体游走。
片刻后,他神情淡淡地制止她作乱的手,毫无被勾引的配合。既没有表示厌恶,也看不出喜爱。
“你根本不喜欢我,”她控诉,“我特别不满意!”
这个“简韶”要更直白呢,隋恕分神想。
他一边观察着她,一边收回手,将身体的权限开放给她。
她抚摸他的脖颈,像过往那样,紧紧缠上他的腰腹,仿若要将他勒死在这个泥泞的深夜里。隋恕冷不丁地问她:“这样满意了吗?”
她解着他的扣子,嘀嘀咕咕地说:“不满意,还是不满意……”
隋恕抬起她的下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沉静而温和的表象,做商业谈判时惯用的语气。她不会再被欺骗了。
她在他的心口处摸索:“我要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