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你看着来吧,做饭我可不在行,我只会吃。好吃你要钱,不好吃嘛,嘿嘿,你这个招牌我给你好些擦擦。”
刘元武开玩笑似的跟孟凡军说道。
其实来了很多回了,刘大龙和刘元武从来没有在孟凡军的店里闹过事。用道上的话来说,混到这个层次了,闹事这种低级无趣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身份。
“那行,我这就去安排。”
孟凡军似乎看到了刘元武还有话跟张国庆说所以退出了包房,去楼下的后厨去了。
“国庆哪,你今天可是帮了我爹的大忙。你晓得今天抓的那个扒手什么来头不?"
刘元武向张国庆问道。
“我哪里晓得,当时脑子里一热就冲了上去,我也怕他拿刀子扎我。你说嘛,我听着。”
张国庆说道。
“这人是安平的,我爹的对头派到他车上扒东西的。他想利用扒手把我爹的客运线的名声给搞臭,要不是你,今天我叔的伤搞不好就白受了。还有,就是我爹要我接手客运线的管理,要不是你的补救,今天我的老脸都差点给丢完了。”
刘元武跟张国庆将事情一一解释了出来,原来是安平县的人想来北山承包这条客运线,刘大龙正和对面打着仗,所以让刘元武管客运线。打仗,在黑道上来说就是打群架,90年左右,黑道的火拼是真刀真枪的对着砍,对着打的。
这时候的枪支管理还不是很严格,一直到96年左右才全面管控。那时候不论哪场械斗,总会有几个头目带枪压阵,虽然不一定会开,但是也是一种威慑力。
四十多岁的刘大龙正值壮年,打架可是不畏生死,他家里本来就是武术世家,自幼习武,武器就是一把将近两米的关刀。除了枪之外,他这把刀可是在北山出了名的。
“元武哥,咱们认识也算是缘分。既然你跟老弟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么多,老弟也想跟你说句真话。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听。”
张国庆对刘元武说道。
“说,老哥听着,看你比我小,但是我可一点没小看你。来,老弟,为你今天见义勇为,咱们哥俩先整一杯。”
刘元武端起杯子跟张国庆碰了一,两人把杯子里的茅台一口给闷了。,
“元武哥,你家干的这些事情你都参与了没?”
张国庆喝完了杯中的茅台,心道这茅台还真他娘的好喝,难怪要几十块钱一瓶。
“不瞒老弟说,以前,没有,只是这两年闲的蛋疼,所以想干点事。我爹说了,要我搞正事,赌场舞厅的事情不让我插手。客运线和货运线他让我选一个,我就选了客运线。那货车他娘的就不是人开的,颠颠簸簸的干不来。”
刘元武回答道。
“那还好,那还好,还来得及!”
张国庆点了点头,对刘元武说道。
看来这刘大龙还是个明白人,犯法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做了,自己儿子尽量不让他插手黑道的事情。后世的记忆中的结果还是大相径庭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帮一下眼前的刘元武也不是不可能。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能够感受到一个人的善恶,从面相,从言语从各个小细节都能够感觉的出来。张国庆重生后,似乎对识人颇有些见地。
“元武哥,听我一句劝,今后劝一下你爹,黑道的事情尽量不要再去沾边了。能让手下的人办的自己少出面,躲到后面指挥就行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再过几年,新的严打时期又会重来。弄不好到时秋后算账都有可能,打打杀杀的事情闹大了肯定是要吃枪子的。”
张国庆对刘元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