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过分的是,温书瑜把它保留到现在,而且就摆在桌面最显眼的位置上。
陆知让越想越气,偏过头看向她,声音闷闷地问:“这个男同学,跟你高中也在一个学校吗。”
他想了下,修正道:“跟我们高中也在一个学校吗?”
重音落在“我们”两个字上。
女孩儿靠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下来,自然披垂在肩侧,模样十分安静乖巧。
然后,陆知让看着她
,静静等了快半分钟,她也没有回答。
他咬了咬牙。
——温书瑜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装作没听到、懒得搭理他。
陆知让一口气堵在胸口,余光又看见她拿着书本的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
他独自冷静了一会儿,无果,情绪低落地出声,声线也很低沉。
“我们的结婚戒指被冲到了下水道。”
“还被无情地遗忘。”
“但初中喜欢你的男生送你的画像,现在都还留着。”
陆知让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无比悲情的男人,头顶仿佛飘来一片漆黑的乌云,压得他呼吸都困难了。
然而,温书瑜仍然低着头,没有任何要理他的意思。
陆知让又等了一会儿,脸色都青了,站起身,看着她问:“家里还有别的床吗?我今晚自己睡。”
温书瑜耳机里一首歌恰好播放完,听到这句话,抬了下头,有些茫然地应道:“有呀,就在书房。”
她思考了下,猜测可能是陆知让觉得她房间的小床睡不下。
所以温书瑜眨了眨眼,又补充:“不过我爸妈现在还在书房,你得晚点再过去。”
陆知让更郁闷了。
她不光对他使用冷暴力,还任由他出走。
陆知让黑着脸,一言不发,拖着落寞地步伐出去,从外面帮她关上房门。
温书瑜看了眼,没意识到发生过什么,继续听歌看书,下一首是比较安静的纯音乐。
过了几分钟,她房间的门又被打开。
温书瑜下意识抬了下头。
陆知让眼神很复杂,看起来非常不高兴的样子,缓缓说:“算了。”
“我今晚还是暂时就住在这个房间吧。”
他顿了下,似是有理有据道:“不然爸妈也知道我们吵架了,可能会对我有不好的印象。”
温书瑜听清这句话,脑袋里冒出几个问号,歪着头摘下单边的耳机,极其困惑地问:“啊?吵架?我们吵架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