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丘登时笑了,漫不经心地跟家人摆摆手:“放心吧,我们就说说话。”
他说完就主动往外走去,纪瑞默默在后面跟上。
五分钟后,一楼客用洗手间门前的走廊上。
纪瑞抱臂靠着墙,无语地看着面前的黄毛:“就不能找个没人的屋子聊?选在洗手间门口是什么癖好?”
“你愿意去洗手间里聊?”谢丘反问。
纪瑞一脸膈应:“谁要跟你一起去洗手间?”
“那不就得了,”谢丘脸上闪过一丝怨恨,“谢渊不准我们家进谢宅任何一间屋子,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场地可用。”
“这样啊,”纪瑞一脸同情,“他都这么欺负你们了,你们还每个月来吃饭,到底是有多馋啊?”
“谁稀罕他谢渊的饭!要不是他拿我家公司作威胁,我们不来就各种找麻烦,我们才不会眼巴巴地来谢家受羞辱!”谢丘冷笑。
纪瑞无语:“他为什么要用威胁的手段叫你们来家里吃饭?”
“心理变态呗,”谢丘轻嗤,“你看过宫斗剧没有,他就跟里面的老太监差不多,自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就看不惯我们这种……”
“你找我是要聊什么?”纪瑞打断他。
“聊吃饭的事。”谢丘想起正事。
纪瑞:“……”可以啊小伙子,在洗手间门口聊吃饭,品味果然独特。
“你去跟谢渊说,让他取消家宴,以后也不能因为这件事为难我们。”谢丘懒得绕圈子,直截了当地提要求。
纪瑞觉得他莫名其妙:“凭什么让我去说?”
“你还装傻?刚才你跟谢渊在沙发上那点事儿,我可都看见了,”谢丘面露不屑,“平时连个女伴都没有的男人,竟然跟自己侄女搞上了,要是消息传出去,也不知道谢氏的股价会跌多少,那些老古董股东会不会找他谢渊的麻烦。”
纪瑞眼皮一跳,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自己‘聊聊’了。
见她不说话,谢丘放缓了语气:“你放心,只要你能说服他取消家宴,这件事我可以烂在肚子里,以后随你们怎么乱来,绝对不往外说一个字。”
神经病。纪瑞无语地看着他,却还是问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只要你能说服他,之后三年我都不会再回来,按我的记性,三年时间足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谢丘说起自己记性差的事还颇为得意。
纪瑞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现在就去,我他妈一顿饭都不想在这儿吃了。”谢丘把路让出来,冷沉沉盯着她。
纪瑞无言片刻,乖顺地低着头离开了。
洗手间门前很快就只剩下谢丘一人,他长舒一口气,心情愉悦地靠在墙上掏出烟盒,正准备点一根烟庆祝一下一家人脱离苦海,一抬头就看到本该上楼说服谢渊的纪瑞,拿了条围巾出现在和他隔了一整个客厅的对面。
谢丘:“?”
他呆滞地叼着没点燃的烟,看着纪瑞拖着一把椅子到门廊下,踩着椅子把手里的围巾一扔……咻,围巾利落地挂在门上,她把围巾打了个死结,然后把脑袋伸了进去。
谢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