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几个老佃户附和,天越冷,地就越硬,怎么可能丰收?
楚皎瞅了场闹剧,甚是没意思,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们,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马车里,“你知道这事吗?”楚皎问低头的半兰。
“侯爷吩咐不让告诉郡主。”
楚皎心里不舒服,自己可真没个主子样儿。
“奴婢也不想讲给郡主听,外面那帮人简直丧心病狂,这天要下雪,怎还能怪上郡主,郡主人这么好,他们不知道,您别伤心,您可怀有身孕呢。”
半兰抬头,眼泪滑下脸颊,声音悲戚,满是关怀的望着楚皎,诉说着自己的一片忠诚。
“好了,我知道你的,别哭了。”她搂着半兰,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懂什么呢。
晃悠着靠边停下,半兰擦了泪,隔着帘子询问,侍卫回话说是郑国公府上的姑娘,求见郡主。
今个儿可真热闹,都是不怕冷的,让她进去说吧。
郑曼柔由贴身丫鬟扶着下车,抬眼望去,绿意盎然,哪看的出是寒冷的冬季啊,牌匾是圣上亲提,鸳鸢岛。
鸳鸯神仙的岛屿,真是个好名字。
有丫鬟迎着一路往里,她走路慢,一小段路硬是走了半柱香,楚皎已经坐在八福团花图案的软榻上喝着羊乳,边瞄着晃动的蛟纱帘子。
缓步而来一位娇弱佳人,面容极美,尤其有一双水润柔和的杏眼,荡漾着波光,令人心动,身穿浅苏芳鸢色的夹袄,发鬓上别着红梅金丝镂空珠钗,腰间系着个茜素青色的丝带束腰,显出一把纤细身姿,我见亦犹怜。
郑曼柔是典型的贵族礼仪,盈盈一拜后,喊了声郡主。
姿态算得上是放的很低,软榻上的楚皎方才起身,白皙的小脸上堆满了笑意,“不可,不可。”
郑曼柔自上次宫宴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豁达,似已历尽千帆,天地再造。
两人分坐两边,半兰端上茶点,站于楚皎身后。
“郡主好生自在,可知父亲到底如何?”
一语双关,郑曼柔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眸光急切的等着她回复。
“国公爷吉人自有天佑。”顿了下,讪笑声,“呵,我个闲人,自然比不得你。”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这么说话,尤其是对着这位,平原候的未婚妻子。
”郡主见笑,我此次来,是有一事相求,表哥他,今日见了我,说起郡主之事,我虽不甚在意,但难免传出难听,恩,不如你我商量个对策,别让男人为难。”
楚皎放下瓷碗,咯噔一声,师傅果真没说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怪她心软好欺。
“你有何对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同为女子,何必如此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