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吴妈妈连声答应,不敢再提。
郡主府,肖娘子在偏院忙活,听的郡主回来,洗手换裳过去,“郡主怎么回来了?”
她疑惑,因为地动,她已经通知她郡主府正在重建,怎的突然回了呢,难道和侯爷吵架了?
女人的感觉总是奇怪的准确,楚皎让她把吴妈妈和小耗子安排好,坐在庭院里看桂花。
绿意憧憧中,肖娘子端着食盒盈盈走来,楚皎见了,虚弱无力的拒绝,“我不饿,没胃口。”
“郡主同我说说,也许能好点。”
食盒打开,一壶素酒,几碟子下酒菜,还有整盒子洗干净的桂花瓣儿。
肖娘子拿过金枝玉叶的甄玉酒杯,捻起片花,再倒入清酒,翻卷辗转,浸泡出幽香,递到她面前,劝道,“我那日也是吓得不轻,侯爷太,太残忍了。”
楚皎挺直腰背轻挪,把石凳坐全,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以前最爱喝,每次酒醉都压着她没分寸的嬉闹,如今,她倒喝上了。
肖娘子看着女子忧愁,没法子,只能说起自己,“不怕郡主笑话,我最近也是焦头烂额,以前的小弟弟突然就缠的紧,弄的没搔没燥的,我还没法拒绝。”
“哦,那个豫恩伯吧。”楚皎开始搭话。
“郡主知道?哎呦,真是闹了大笑话。”
肖娘子一杯又一杯的给她倒,说着,说着,楚皎话题一转,“哼,他们男人就是不尊重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也不必为难,那豫恩伯挺好的,年轻保证力气足,你就当闲着无事嫖了个小倌,纠结什么?”
女人之间的话题,大约谈起男人多,楚皎喝的脸颊通红,嘴里没了把门,哼唧的继续,“哼,我绝不能认输,必须把他弄的服帖,牛什么牛,不就比我多块肉吗,能怎么着,我以后定然会名扬千古,而不是什么什么侯夫人…”
肖娘子很羡慕,让她在床上躺平,又拿了温帕子给她擦擦,才转身出去,没注意身后床上的楚皎,眼角有泪水滑出。
外院,几个侍卫像一个个小山,威武雄壮,不苟言笑,只有为首之人,遥遥看着高耸的房脊露出抹笑意。
第二日一早,楚皎正头疼的捶床呢,肖娘子来报,丞相大人驾到。
她还不知道,随意挑了件石榴红的襦裙,唇沾口脂,切切过去,大堂中,站着一男子,身形修长如竹,穿着藏蓝色宽阔儒服,背影冷傲孤清,莫名的又带着盛气逼人,孑然孤立间,一派傲世天地之势。
宋岩头次来这郡主府,觉得她的一切都这么神奇,听见窸窣声,转身看向来人,她穿着红色的锦服真漂亮,眼眉细细,杏眼弯弯,脸颊丰盈红润,生机蓬勃。
“你,是丞相?”
不怪她惊讶,宋岩可比宋巅还小几岁呢,这么年轻的,丞相?
“嗯,谁说丞相就一定是个老头子?”
男子心中暗自庆幸今日也穿的儒服,只不过,颜色选那件朱红的好了,会更加般配。
楚皎讶异他竟知晓她所想,略微窘迫,“你可一点儿都不老。”
时光荏苒,他们已经许久不曾坐于一桌,相视畅聊,其实,宋岩有很多言论他们都不谋而合,楚皎说的听的,颇为开心,却不知,男人都是在特意的迎合她。
“你说,这么做能行吗?最大的阻碍是不是百姓家里没有银子,但凡有点,都会紧着男子使用,又怎么会让女子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