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掌心蓄满了愤懑,二话不说,就狠狠抽了金恩柔一巴掌!
众人愕然失色,全都怔住了!
她出手太快,沈惊觉都没来得及反应,便只觉一阵凛冽掌风从面前刮过。
啊!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金恩柔痛得眼冒金星,耳蜗嗡鸣。
打你是因为你欠抽!
唐俏儿笑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颤栗的愤怒,这一巴掌,我是替爷爷送我的镯子打你的。有本事你冲我来,拿我的东西出气,算什么能耐!
白小小!你过分了!
沈惊觉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在她抬手时留意到她手腕的红肿。
她皮肤太薄太嫩,是以稍稍受一点伤就会很突兀。
可他此刻怒意冲顶,完全无暇顾及这些,只与她怒目相对。
秦氏姐妹和沈白露是万万没想到,当着沈惊觉的面,这弃妇竟然敢这么嚣张!
真不好惹!
都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我和金恩柔势不两立。我若失言,如同此镯!唐俏儿紧咬牙关,缓缓张开左手掌心。
沈惊觉霎时呼吸一窒,他看到她手掌全是血,玉镯碎片上也是血迹斑斑。
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镯子。
所以才会连碎掉了也一直攥着,直到握伤了手都毫无察觉。
沈惊觉胸腔被巨大的情绪推动着,碾压着,起伏不定。
他深深凝视唐俏儿写满愤恨的脸,眼神晦涩难明,心底像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缝。
白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霍如熙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想找一块手帕、一张纸巾,什么都好,他想帮她包扎伤口。
可偏偏就是没有!
沈惊觉怀里有手帕,他眼睑略敛,指尖攥了又攥,却发现竟然鼓不起勇气掏出来给她。
这时,一阵暗香浮动,穿着低调奢华手工墨绿色旗袍,风姿绰约的身影从他身侧掠过。
唐俏儿晃了个神,此刻柳敏之已走到她面前,将她掌心的碎玉捻起来一块块放进她的西服口袋里,然后用白帕子悉心地为她包扎好伤口。
敏姨……
唐俏儿眼里噙着泪光,绯唇嗫喏着,差点就喊出了她的名字,生生忍住了。
多漂亮的小手,割伤了太让人心疼了。柳敏之故作淡定,心里却难受得恨不得亲手撕了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