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地闪身,眉目冷淡,不用。
沈惊觉跟她是势均力敌的倔强,他要么置之不理,要管就要管到底。
于是他一把攥住她莹润的小手,很牢,语气强势,白小小,听话!
唐俏儿蓦然怔忪,凉丝丝的触感已从腕处传来。
沈惊觉为她认真上药,棉签蜻蜓点水般点在伤口处。
他垂落纤长微翘的睫,骨感明晰的手腕线条发力时青蓝色的经络隐隐透出冷白色的肌肤,交相呼应,煞是好看。
造化弄人,有些人卖弄风情;有些人就是静静站在那,都自带风情。
沈惊觉不动声色,认真查看她手上的伤势。
她的手,远比他想象中要粗糙,却柔软如棉絮。
白嫩纤巧,指尖却布满薄薄的茧,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
忽然间,沈惊觉脑海深处激起一阵麻酥酥的电波传遍神经末梢,情不自禁的,眼前晃过迷离的月光、轻舞的窗纱、旖旎交缠的人影……
全是陌生的场景,却都是熟悉的感觉。
沈惊觉深呼吸定神,喉咙上下翕动。
他对金恩柔,都没起过这种念想,怎么对她,一个次次挑战他脾气的前妻,会动了这种难堪的贪念。
不可理喻。
唐俏儿感受到他指腹传来滚烫热度,心也烫了一下,忙想缩回手。
行了。
缠纱布。
男人不依,指尖收力捏着她的小手,眸色微潮着冷谑一声,你这几天是去挖煤了吗手指这么粗糙,都是茧子。
没,我掏粪去了。唐俏儿知道这男人好干净,故意膈应他。
白小小,你能好好说人话吗沈惊觉剑眉一轩。
我说的就是人话,你听不懂说明我们不是同类。
唐俏儿翘着琼鼻,眉眼如丝,笑得狡黠又挑衅。
沈惊觉心里蹿起股暗火,这女人,有了靠山竟然越发肆无忌惮。
但,他又觉得新鲜。
如果不是离婚了,他都不知道白小小还有这么古灵精的时候。
虽然唐俏儿只是小伤,但沈惊觉动作干脆利落,处理起来仍得心应手。多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了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