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近百米,白诚如被官军的将领,一箭射透了咽喉,这个实在是太震撼了。
在白敬业的催促下,姓白的男人们,纷纷扔了手里的家伙,跪到了地上。
玉柱暗暗点头,他虽然叫不出白敬业的名字,却看得出来,此人在族内颇有些威望。
只是,玉柱另有打算,也就暂时保持沉默,没有吱声了。
那边厢的鹿姓人,见白姓人都服了软,他们也乖巧的扔了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跪了。
没办法,官军实在是太多了,只要开打,就是灭族的厄运!
见抢水的人都服了软,牛泰毫不含糊的下令绑人。
"凭什么绑我"有人尽管跪了,却不肯就缚。
为首的棚长,完全没有废话,挺枪就刺。
"噗。"锋利的军刺,深深的戳进了那人的肚腹之间,发出漏光了空气的异响声。
"啊……"那人惨叫着,倒进了血泊之中。
棚长一脚踩住了倒地那人往外冒血的腹部,用力的拔出了枪尖上的军刺。
刺刀捅人,最怕用力过猛的捅进了骨头缝里。
若是那样的话,就不能左右摇摆着退枪了,而必须踩住对方的身体,怎么捅进去的,怎么拔出来。
这么做,才不至于掰断了军刺。
"哼,想死的话,就学他。"棚长挺着刃上滴血的步枪,冷冷扫视了四周一圈。
这年头,从来都是流氓怕刀客,刀客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大股的官军。
有玉柱这个陕西的土皇帝坐镇,官军镇压叛乱的过程中,被杀了的人,死了白死,连个申冤的地方都木有。
大约一个时辰后,参与抢水械斗的几千人,都被绑结实了。
这时,蓝田县的知县,珊珊来迟。
"蓝田知县,卑职张好古,叩见玉宫保。"
地位相差悬殊,玉柱也懒得理他,径直吩咐下去。
"来人,摘了张好古的顶戴,叫他回去听参吧!"
按照大清的官制,玉柱无权直接罢免张好古这个知县。所谓的摘了顶戴,也仅仅是暂时性的停职检查罢了。
等到老皇帝发来廷寄,批复了玉柱的弹章,那才算是正式的免职。
蓝田县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张好古这个知县,肯定保不住乌纱帽了。
不过,张好古毕竟是正经的知县,也不是玉柱随便可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