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团队在惊喜的同时,为自己接下来一个月的致死工作量而默哀。
负责人深吸气,露出一个为钱奋不顾身的职业笑容:“ok!夫人,小姐,那我们就继续?”
回到谢园时,谢浔之手里仍旧握着那颗球。
球被他洗得干干净净,又拿酒精棉消毒过,此时被把玩多时,已是锃亮发着光。
他决定把这颗球收藏起来。
“她一下午都做了什么?”谢浔之从电梯里出来后,看见候他多时的梅叔。
梅叔:“少奶奶一下午都很忙,和夫人小姐一起商量婚纱,造型,婚纱照。一群人现在都在花厅。”
谢浔之颌首,踱步朝花厅走去。路上。梅叔眼尖地发现他一直在玩着一颗高尔夫球,纳闷问:“这是什么新文玩?”
谢浔之瞥他一眼,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你懂什么。”
梅叔:“……”
刚跨过花厅门槛,谢浔之就听见屏风后传来女人似娇似嗔的声音。
多独特,一听就知是她。
“我穿金色的就是很好看啊…没事…我喜欢浮夸的…再华丽我都ok…”
谢浔之眸色动了动,指腹很轻地,搓了下高尔夫球。
他神情过分舒展,显然已经对易思龄娇里娇气的声音免疫了,不觉得有何奇怪,反而一天没有听到,耳朵不舒服。
谢浔之走到那扇颇有份量的大漆六曲屏风之前。
屏风是十九世纪出口法国的物件,古典中融合了法式的华丽,图案并非绘制,而是金线层层叠绣,仙鹤,凤鸟和竹林栩栩如生。这是杨姝桦的陪嫁之一,也是她的珍藏。
透过屏风边缘的花纹缝隙,谢浔之看见易思龄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歪着身体,没有正形。
谢浔之放轻脚步,从后面绕过去,直接走到沙发背面。
易思龄心无旁骛地听着造型师安排过两天拍婚纱照的look,就这样倏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存在感,隐隐约约从后方罩上来。
造型师突然停下声音,不说话了。
一颗滑滑的,温温的,圆圆的东西触上易思龄的下巴尖,沿着那柔滑的下颌线,往上,缓缓滚动。
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漫不经心地作弄她。
易思龄感觉身体的深处涌气很微妙的感觉,酸酸痒痒,紧跟着闻到一股深沉的香气,她猛地望过去。
谢浔之手里正握着一颗球,眼睛笔直地看进她的眼底,唇边带着温和地微笑。
“………”
易思龄大脑咣了下,感觉被这男人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