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余杭恨不得把这人再踢出去!
从小到大,他们这一圈发小里,就属谢浔之最规矩,身边每一个长辈,老师全都喜欢他,对他赞不绝口。
这么规矩的人,凭什么最先有老婆。
老天不公,就偏爱他。
【反正不管了,你哪天有空,咱们聚一波。把你家太太带来,都没见过呢!】
谢浔之只能应下:【明天要拍婚纱照,大后天飞欧洲拍,只有后天能抽出一个晚上,但我要问她愿不愿意见你们。】
结束欧洲的拍摄,易思龄就会直飞港岛。
他们下一次见面,就是婚礼了。
池桓礼愤怒:【我们是丑了还是挫了还是上不得台面!】
闻余杭搭腔:【我们各个都比你俊!比你潮!比你活泼开朗讨美女喜欢!你不会是怕你家老婆见了我们,就嫌弃你了吧。】
谢浔之面容发黑:【谁比较丑,自在人心。睡了。明天给准信。】
【微笑jpg】
谢浔之不顾一群人要弄他,果断退出聊天,放下手机,就这样枕着并不舒服的沙发抱枕,幽幽地盯着天花板。
沙发是实木,没有任何海绵一类的填充物,即使垫了一层软垫,睡上去还是硌得浑身不得劲。
明明昨晚还睡在温香软玉的床上,易思龄将腿搭上来,抱着他。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闭上眼,他心里装着事,大脑纷纷杂杂,几度入睡失败,倒是比昨晚还难熬。
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还有三个半小时,他就要起床。
满室寂静的黑暗中,谢浔之吁出一口气,冷静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把被褥抱在怀里,不动声色地朝里面走去。
走到床边,他抬手撩起床幔。
女人早已陷入熟睡,睡相慵懒,毫无规矩,两条腿都露在被窝外,一只脚伸出床沿。
谢浔之抬手握住那只脚,缓慢地,将其放回被窝里。
随后,他在易思龄身边那一小方极窄的空间里躺下。四周寂静沉默,他们的呼吸像两支不同频率的电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三十秒,也许是三分钟,此时此刻,谢浔之对时间的感知很钝。
他侧过身,看着易思龄那张酡红的脸,手臂缓慢地从她颈下穿过,然后把人揽进怀里,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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