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之从善如流,把她搂进电梯间,“抱歉,老婆,我的错。”
“大家都没认出来。”
“………”
易思龄恹恹地靠在他怀里,直到电梯停在食堂那一层,她又按了关闭,“算了…我吃生肉拌饭吧…都怪你,又土又不会说话还不会哄我…”
谢浔之贴合在他腰肢的手掌克制地没有收力,只是抬起另一只手,长指凶狠地扣进领带,扯松,语气却温柔:“好,都怪我。吃生肉拌饭。”
怪我土。
不会说话。
不会哄你。
谢浔之侧过头,和镜面中的自己对视,他看见他自己一身体面儒雅的西服,也看见他眼底浓到化不开的沉郁,割裂感让他分不清哪个才是他。
只想把她拎起来,就在这无人闯入的电梯间,拽烂她的袜子,打她挺翘地,肉乎乎地臋。
决定去蓝曜工作后,易思龄非常兴奋。她申请了上下班自由作息,申请了绝对的人事任命权,财务调度权,谢浔之一一答应,只提出一点要求,自由作息可以,但工作日都得去,且每周来他办公室讨论一次工作。
“我当然每天都会去啊,我又不是把这件事当儿戏。”易思龄不满地强调她很认真,非常认真。
“我当然知道你很认真,昭昭。”
谢浔之在工作上还是遵循着老一派的顽固思维,准时到岗,严以律己,勤奋上
进是刻在dna里的原则。他不是那种端着一杯茶,慢悠悠来公司打个卡,开个会,点个卯,把一切事都交给下属的领导,他喜欢亲力亲为,喜欢掌控,是规则的制定者以及执行者,且富有无限精力。
易思龄和他相反,她跳脱,富有冒险精神,不爱受管控,且不走寻常路。
蓝曜到底是规规矩矩的企业,他怕她的作风会受非议,那些话传到她耳朵里,又让她不高兴。
“我还是担心。昭昭,干脆一周汇报两次工作吧,我们可以探讨如何让你更快速上手。”
易思龄蹙眉,“我怎么觉得你像我daddy啊。你这样就像看着女儿去上学,怕她在学校里吃不好睡不好的老父亲!我不是小朋友!”
谢浔之无所谓,不计较这种打趣。“daddy”在他看来是个好词,他在英国生活了多年,深暗西方语言体系,很多英文单词都并非只有翻译成中文的含义,还有更多隐含的意思。这个词象征着责任,稳重,成熟以及包容,当然,最重要的是强大的能力。
daddy和father是不一样的。
“我早就说过,你想叫我daddy也可以。我不介意。”谢浔之笑,手中的万宝龙钢笔愉悦地在那方紫檀木桌案上敲了敲。
易思龄瞪他:“我介意!少占我便宜,我知道你脑子里想些坏东西。”
谢浔之垂脸,把眸中的暗色敛走,觉得她未免太聪明了一些。
“下周一记得准时来蓝曜报道,老婆。早上我带你去人事走聘用流程,九点的会议,再宣布你是新任福娃娃总裁,以及新任蓝曜董事。”
“董事?”
易思龄倏地抬头,看过去。
谢浔之:“我把名下的股份部分赠予你。”
“送你的入职礼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