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预感,今日若非太子妃的提醒,他怕是当真要中招。
并非他没有警惕心,只是他为了赶在今日抵京,不眠不休地跑了三日,身体已经疲惫到极致。
回到长公主府,他整个人都十分放松,自然没想过还要防备什么。
他单膝跪地,惭愧道:“是儿子疏忽了,搅扰了母亲的寿宴,是儿子之过。”
今日之事皆因他而起,他……
永乐长公主起身上前,亲自扶着裴宸起身,“你在说什么胡话?今日闹这样一出也好,她不好再一直盯着你。”
“不过……”永乐长公主斟酌道:“你难得回京,也的确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
裴宸下意识觉得抗拒,但不好与母亲顶嘴,只眸子一转,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母亲,今日儿子能躲过一劫,还多亏了太子妃。”
……
谢窈走在萧稷身边,时不时地侧眸去看身边的人。
萧稷沉着脸往前走,一个字都没说,但她莫名觉得……殿下生气了。
谢窈稍有些心虚,伸手去拽萧稷的袖子。
她刚伸手,萧稷就似早有预判一般,手只微动,她便拽了个空!
得。
真生气了。
“殿下。”
谢窈轻轻喊了一声,娇滴滴道:“你走慢点好不好?我快走不动了,好累啊。”
萧稷瞧了谢窈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但速度却是慢了些。
谢窈的唇角微微上翘,能哄就好。
上了马车,谢窈不顾萧稷的反对,姿态强硬地紧挨着他坐,软乎乎地喊人,“殿下。”
萧稷就要往一边挪,却觉腰间一紧。
谢窈直接伸手将他抱住,整个人如树袋熊一般紧紧贴着他……
两人距离太近,萧稷的手臂被紧紧包裹,稍一挣扎都似他在耍流氓。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声音无奈极了,“谢、窈。”
谢窈仰头看他,“殿下是不是生我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