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还说,其他几位少爷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也许会找你麻烦,但你不要理会。”
“好。”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中年男人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事,他需要先走,于是不再逗留,“好,先这些。还有其他事我发你手机。号码都存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修养。”
“嗯,再见,范叔。”
中年男人走后,病床上的人这才拿起文件夹,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都空了出来。
一张崭新的身份卡出现在眼前。
那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全新的,他从未听过的名字。
孟修白。
孟家在两年前磕药飙车死掉的那个小少爷。
从此以后,他就是孟修白,宋律柏的人生就此抹去。
他握紧手里的卡片,冷漠的眼神,看着窗外刺目的蓝天。
的确没有必要换一张脸,反正再怎么换,他也不会是孟家的小少爷,所有人都知道,孟家小少爷死了两年了,死得透透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就算弄成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也取代不了。他不过就是个侥幸被孟绍华看中的代替品。
但他还是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孟家在东南亚是一半走明路一半走暗路,干赌场和军huo发家的,钱都沾着灰色,或许孟绍华认他当干儿子,把自己亲儿子的名字给他用,不仅仅是安慰,而是要把他当一条看家狗,替他处理那些脏的臭的。但他愿意干。
这条路,刀口舔血,稍有不慎就会没命。不死在对家手里,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若是有七八分像那位死掉的小少爷,看着这张脸,到了绝境,孟绍华也不会不生三分情。
这是最坏的结果。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放过命运垂下的任何一只手,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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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没有冬天,比港岛更炎热,靠近赤道,所以常年受阳光直射。当地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踩着拖鞋,挂着短衫,受穆sil文化影响,街上时常能看见裹着布卡的女人。
市中心的街道很干净,摩天大楼直插云霄,双子星塔没有点灯,仍旧闪烁。
一台黑色的宾利急驰而过,一小处泥洼水溅得几丈高,足矣看出司机开得火急火燎。
“王叔,慢点。”
后座的男人扣了扣扶手。
司机迟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