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无妨,本是你的主意,看吧。”赵佶笑道。
江耘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拿出里面的奏折,卷开看道:
“人生如梦,老臣蹉跎仕途已几十年矣,贫病之时深感皇恩。老臣身在江湖之远,始知贫苦百姓之艰辛,窃思已过,而知当年王介甫之追求,然臣当年异其志今日观之,社稷之重,在于百姓,变法之途,乃是大道,所虑者,条令、用人、实效也,勿使之敛财于民,勿失之于钻营之辈,乃我皇之所谋也。罪臣苏轼顿。”
赵佶得意道:“苏子瞻今日始知新法之利也,看来朕没有走错路。”
江耘却怔在那里,苏轼啊,照耀整个北宋文坛的苏大家啊,不对啊,听明镜他们说,苏轼早在去年就过世了啊,怎么他还有写密折?
“苏学士去年七月死在常州,此乃他临终之时写给朕的奏折,但一直未有机会上奏。此次常州有个大贤有密折权,乃是苏学士的好友,这送上来的第一份密折便是他的奏折。”
江耘恍然大悟,想必苏轼在民间的官声不错,还有人为其奔走,让其奏折能送达于上听。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识苏大家的作品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所看到的是一本贫病之时所写的奏折。
“苏大家忧国忧民之心不减啊。”江耘看完奏折叹道。
“是啊,他到最后还是赞成变法的。”赵佶说道。
“皇上,苏学士所言,条令、用人与实效,乃是变法的根本所在,很显然,当初那一套是行不通的。”江耘提醒道。
赵佶没有在此事上深究,拿起另一个木盒说道:“这道奏折却是从河南来,倒解我燃眉之急,奏折中详细介绍了水灾现状,并要求朝廷赈灾,但言辞之中对于河南知县张顺德却并无多少诋毁之词,想来张知县倒不甚苛刻,只不过此事如何会至一不可收拾?”
“皇上安排好去河南的人选了吗?”江耘问道。
“嗯,朕与大臣们商量过了,游定夫是最佳人选,或许对他一个新科状元来说,担子重了些,但对于调查赈灾这件事,势必牵扯到太多利益关系,官场内的结党营私,互相庇护,而他的身份却相当有利,无需有所牵制。我另派了两位得力助手,希望状元郎能不负朕望,查清楚这件事!”
“臣却认为,此事怕不会这么简单。臣建议皇上双管齐下,两手准备。在明上游酢一条线,暗中则另派心腹之人前往调查,两相并无矛盾,而且可以互相印证,互相补充,从而更快,更好地弄清事情的真相。”江耘建议道。
“喔,这个建议的确不错。”赵佶点头赞同道。
“臣也是从微服私访的经历得出的想法。”
“嗯,这也可以算作是一次微服私访,朕便派你去如何?”赵佶说道。
“多谢臣上信任。”江耘长舒一口气,你总算不笨,派我去就对了。
“呵呵,说起心腹之人,朕倒的确少了点,初时做王子的时候,哪有想得这么长远。今后可要好好留意一番。对了,此次官职安排,你和你的一干兄弟都是闲职,你不会怪朕吧?”
“微臣不敢。”江耘连忙说道。
“朝廷的空缺实在太少,而且此次安排以蔡相为主,为今后的施政选拨良吏,你们都是年青人,历练较少,故未能入他法眼。今后定有机会一展抱负。”赵佶解释道。
江耘心中暗骂,口中却不敢怠慢,说道:“微臣等岂不会明白皇上深意。”
“河南的调查使五日后便会出前往河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这是朕的随身之物,下属官员们都会认得,你拿着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出。”赵佶安排道。
“多谢皇上。”江耘接过赵佶手中的金牌,只见上书“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朕再写道手谕,让殿前步军寺选个好身手的统领与你同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赵佶考虑地很周到。
江耘心中感动,说道:“皇上如此赏识微臣,微臣感激不尽,一定尽心竭力办法此事,不负所托。”
赵佶笑道:“朕还等着你早日回来,再去京城市井查访一番呢。对了,你那个慧贤雅叙慈善竞买所得的oo两我让户部的官员前来收取”
今日第三更,也是今日最后一更。昨天码得太累,今日脑子一团糊。那个金牌“如朕亲临”这样没问题吧,本来想搞个“既寿永昌”否定了,又想写个做王子时的什么号,纠结了好久,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