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瑜赞赏地看着贺老哥,点头道!“对!我所忧者“气咒”兵之患。若是敌方分兵两路,各去大名府与应天府,与我则大不利。”
贺暄点头道:“若我站在他们这一方,欲寻钱庄挤兑之事。则应在京城附近多点开花,扩大影响面,一处挤兑尚可用经营之故来推脱,两三处则有全局之忧。”
江耘道:“这也是麻烦史张两位大哥的初衷。”
司马瑜道:“两位先生,带了多少钱来京城?”
史涛道:“各带了三万贯。你们也知道,有了钱票。少了运钱之苦,都不愿多带了。”
司马瑜心中默算。沉吟着说道:“稳妥点算,便算他市易司将玉、米转手之后有十五万贯的银钱。如此我们便要备足十五万贯,京城两处钱庄算上收存的资金约略有个十万贯,加上两位的六万贯,数目上应该差不多了。他用银钱换了钱票去后,我们便有三十万贯,各自运十五万贯去大名府与应天府去便可。”
边匕的小剑突然大笑起来,司马瑜瞪了她一眼,皱眉道:“有何不妥之处。
“怪不得你叫司马瑜,而不是司马孔明,若那坏人拿了银钱来今日换了钱票,明后日便又来兑换,你却如何?银子可都运走了。”小剑嘻笑道。
司马瑜好整以暇,抚着几根山羊须,得意道:“小丫头,居然将老哥的军。此早在老夫谋划之中。且听好。”
说完,将桌上的茶杯摆成:角形,分别代表京城、大名府、应天府,又从身后拿了一副围棋,抓了一把,道:“今日之后,便运钱各五万去两处,他日我收他十五万贵,兵贵神,必然会在两天之内兑换。我于当日每两个时辰运钱一万去两处,一天下来便是六万第二日则运余下的四万贯。并分派快马互通消息以防变故。若他第二日来京城换,我手里尚有九万贯,并火派人去追路上的银车,不过拖延大半日而已。况且,以江大人在朝中的面子,何处不能筹来几万贯钱?”
司马啸亦道:“我兄妹俩也准备了三万贯钱,断然不会有挤兑之事生。”
司马瑜一边说。一边在三个茶杯之间摆着棋子,当做银车,一番讲解下来,众人皆是信服。
司马瑜极是享受这种信任的眼光,仿佛自己在指挥一场大战斗。
张樟道:“瑜先生。为保万无一失,不如由我兄弟们出面,再筹些银子来。在京城。我们还是有些朋友的,凭我们的名头。筹他个三四万贯不成问题。”
司马瑜满意道:“若无意外之事,他们断然不会在京城挤兑,某对此还是颇有信心的。两位先生既有意,那是最好。可做个口头约定,只说有用便来取即可。”
史张两人并无异议。兴奋道:“此事若成,定可大涨我等钱庄之信用。江大人,能为此事出钱出力,实乃我等的荣幸。”
司马瑜拿眼看向贺暄,恭敬道:“贺先生,可有遗漏之处?”
贺老哥悠然道:“尚少了一篇文章,浏阳之玉迷香研制了新秘方,成本大减,京城寻常百姓有望一闻芬芳。诸位放心,它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大宋天下的第八版。”
司马瑜大笑,转身冲江在揖,戏诓道:“主公,如此无忧
江耘也是开怀大笑。双手负后,气宇轩带道:“卧龙、凤雏在此,我亦无忧矣。”
对于京城的达官贵人、文人士子来说,来慧贤雅叙过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已经成了习惯。汴河之畔的灯会过于吵闹,大相国寺门前的烟花会鱼龙混杂。慧贤雅叙因其独特会员制,优雅的环境,丰富的喜庆节日成了元宵胜地。江耘这个策划大师回了京城。自然新意多多,在往年的基础上,增加了不少闻所未闻的节目。后世的字花,经其改良,变赌博为游戏,极妥那些文士的喜爱,一赔三十的赔率刺激的每一个参加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必中的那一个。
雅叙主厅之中。则摆着许多小棋盘,其中一个棋盘边坐着四位少女,走得棋却是前所未见。此棋唤做“跳马棋”乃是江耘今次的新明。其实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改了个名字,将飞行改成了跳马。
一些来园子里游玩的女眷们很快被吸引,呼朋友唤友的坐下来玩了起来。同来的夫婿们自然乐见其成”丁嘱了几句便往琴园而去,姜清清的琴音可是好久未闻。
李清照今朝夜里也在园中,却不是一个人,其母王氏难得来此,自然要她相陪。李清照一路为母亲介绍,将园子里转了大半。
“母亲,都转了半天了。不如我们去边上的戏院罢,今日演的是新戏卓文君。”
王氏抱怨道:“清儿。你整日呆在此处,自然不觉新鲜,为娘却是第一次来哩。再看一会,项夫人约好的。怎还不曾来。”
李清照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四处乱。
只见一个老妇人拖着一个男子匆匆地走了过来,叫道:“李夫人。可叫我好找。”
王氏招呼道:“园中人太多,我也是寻不着项夫人。”
那项夫人咯咯一笑,用眼光不住打量李清照,笑道:“难得李夫人带了小女出来,正好,益鸣,你陪着李姑娘走走,珊李夫人说会强宗,拉着王氏径自专李清照满头雾水,拿眼瞧那男子。却见那男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李清照见惯了大世面,清咳一声。那男子浑身不自然起来,吭吭哧哧地说道:小小生项益鸣有,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