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仗助是把所有黑猫都叫做小黑吗?!
我可不觉得仗助能一眼就认出来我是他昨天遇到的那只小猫。
毕竟我在草丛和灌木里钻了一天了,现在看上去肯定灰头土脸的,和昨天刚刚离开妈妈的漂亮小猫一点都不一样。
但是仗助抛下所有人冲了过来,一只手抓起地上奄奄一息的乌龟,另一只手把我抱了起来,远离地上那摊血迹。
他皱着眉头说:“别舔那个,好脏脏。”
嘴上这么凶巴巴的,他还是轻柔地把乌龟放回喷泉里,一阵微弱的紫光包围了乌龟,刚刚还一动不动、嘴里□□着“我真的是活够了让我死了算了吧”的老乌龟突然又充满生机,用尽此生最快的速度慢吞吞地向池子中间爬去,远离这条傻狗。
乌龟被治愈了,这是仗助的能力?
仗助苦恼地碎碎念:“呃啊,我果然还是很害怕爬行动物,看见了就浑身发毛。”
他把我小心地抱在胸前,今天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学生制服外套,但并没有乖乖扣上所有扣子,胸口开得很大,刚好能把我罩在他的外套里面。
早春的气温还有点微凉,仗助校服外套里面却只穿了一件背心,我和他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布料,人类身体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来,和他本人一样的笨蛋心脏也跳动得粗壮有力、生机勃勃。
仗助低头看着我,比喷泉池水还干净的眼睛泛起柔软的波纹:“怎么一天不见,你就这么脏脏了,小黑。”
不是,你怎么还真记得我啊?
也是啦,就算我脏了点,全天下也很少能找到第二只像我这么漂亮威风的小猫咪。
这个仗助,爬行动物你嫌恶心,沾满灰尘的小猫就可以在你崭新的校服上面蹭来蹭去,真是只脑子不正常的怪狗。
话又说回来,现在是我们两个叙旧的时候吗?
果不其然,趴在地上的混混捂着鼻子大叫,其他混混惊愕地问他为什么鼻子刚刚还在流血,现在全好了。
我疑惑地想,仗助不会把人揍了一顿又把人治好吧,怎么和猫一样喜欢玩弄猎物。
仗助的脸又变得很臭,他皱眉盯着地上的混混,看起来很想再把他揍一顿:“都是你害的,小黑差点舔了恶心乌龟的血,还害我为了不让它舔,用手摸了我最不想摸的乌龟,你要怎么赔偿我啊?说!”
他比混混还像混混,把别人都吓跑了。
“这是你的猫?”比仗助还要高上不少的承太郎站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听到这句话,才带着他的威压步步逼近。
我跟着仗助一起抬头望去。
我满意地发现承太郎虽然清理过身上被我蹭上去的爪印,但是在肩膀的角落和帽子的边缘,还是留下了我明晃晃的爪印。
仗助肯定也看见了,因为他迅速地低头挑眉,用质询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你还管得着我做什么吗,我狠狠地瞪回去。
仗助抬起头,又把外套拢了拢,把我藏得更紧了一点,像个无条件包庇自家坏小孩的家长一样,漫不经心地说:“是啊,怎么了。”
“真是你的?”承太郎的声音又冷了点,“这只猫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