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布加拉提,用意大利语喊我小猫,偷听别人说话!不要脸!
但短暂的一周意大利之旅就这么匆匆结束,回去的时候,露伴执意要坐邮轮。
可能是邮轮的手续比较方便快捷呢?猫猫也没啥意见,毕竟在邮轮上可以遇见的人比飞机上多太多了。
结果到了半夜,露伴突然把我摇醒。
我痛苦地撑起眼皮,看见露伴幽幽的绿眼在黑夜里好像发着光:“走,死猫,去探险!”
我打了个哈欠,转过身去,把耳朵盖下来,不听他说话:“邮轮有什么好冒险的,为什么一定要晚上去?”
露伴轻柔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你有听过那种传说吗?在每个邮轮上,其实都有一个停尸房,尤其是在这种长途海上旅行中,经常有人意外离世,而且据说当邮轮上开始免费派发冰淇淋的时候,就是因为死了太多人,停尸房放不下,只能用装冰淇淋的冰柜来装尸体哦……”
明明把耳朵盖上了,露伴的话还是一直往我耳朵里钻,听到最后,我想到晚上吃了一个美味的开心果味冰淇淋,莫名打了个寒战:“不去不去!”
露伴越凑越近,语气中全是威胁:“我今天帮你传话了,你却不肯陪我去收集素材吗?”
我忍无可忍:“究竟是什么奇怪的漫画才会画到邮轮上的停尸房啊?!”
没想到露伴竟然真的准备了很多构思灵感:“比如说邮轮上发生了什么凶杀案的悬疑漫画,或者主角在邮轮上战斗,从甲板一路打到停尸房的热血漫画,或者把公路片套路挪到海上的创新剧情,但是有名伙伴却突然死亡……”
露伴他是认真的……
我认命地起床,和露伴一起去参观了看起来也不过是有着很多个抽屉的停尸间。
第二天,一夜平安无事,结果天快亮的时候,露伴把我摇醒,说他想去看看邮轮上的厨房是怎么在清晨备餐的。
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露伴邀请我去深夜的甲板上吹海风,结果他像做贼一样贴着甲板边缘的栏杆转了好几圈,不知道在观察什么,值班的安保还怀疑他要跳海自杀。
第四个晚上,露伴叫我早点睡,我感动地觉得他终于放弃折腾了,露伴阴阴一笑,说:“明天白天我们偷偷潜入那对丈夫总是穿着沙滩裤的夫妻房间吧,他们看起来很有故事。”
……
我突然想起,刚到那不勒斯的时候,我小小地猜测过,说不定有一天,岸边露伴会为了得到某些真实的体验,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但是我马上否认了自己,认为露伴还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现在我只觉得,当时我对露伴的认识过于肤浅,他对于漫画的追求说不定早已超越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不过在被抓进监狱之前,露伴可能会死于失去耐心的猫猫之手,毕竟猫杀死变态漫画家的几率虽然很低,但绝不为零。
旅途被大大拉长,本来只说去意大利旅游一周,最后离开了杜王町小半个月。
邮轮终于缓缓在杜王港靠岸,露伴抱着我下了船。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仗助撑着栏杆坐着,漫不经心地看着大海发呆,海风把他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他这是在做什么?
露伴不但没有视而不见,还神色自若地抱着我走了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就骄矜地扬了扬下巴:“哟,这么巧。”
仗助吃惊地看过来,莫名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迷惑地眨了眨眼,才开口说:“哦,对,承太郎先生说了,岸边露伴把小黑带走了,原来你们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