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一匹红棕大马跃出天际,马背上的主人拉着缰绳,没有马鞍,没有脚蹬,似乎在训马。
马儿越不听话,男人眉眼间越是透着一股狠劲和兴奋,比骑在身下的马看起来还要野性难驯。
骆槐循着乱糟糟又来势凶猛的马蹄声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个什么情况,马就朝着她冲过来。
马背上的邢彦诏看见马场有人,脸上的兴奋劲退去,眉头紧紧皱起。
不是会清场吗?
哪来的女人!
骆槐?
骆槐怎么在这?
艹!
他还没训好这匹马!
眼看着马离骆槐越来越近,骆槐的脸色也逐渐惨白,双脚定在原地动也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邢彦诏纵身一跃,抱着骆槐滚了好几个圈,发疯的马还在狂奔。
骆槐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缩在邢彦诏宽阔的身躯里,一滴眼泪从眼角滴下来,目光呆滞,灵魂出窍似的。
“你怎么在这?”邢彦诏迅速起身,第一时间没顾自己手臂上满是擦伤的血痕,先去检查骆槐的伤势,除去裙子脏了,好像没伤着哪儿。
不对,好像伤着脑袋了。
艹!
经理到底怎么清人的!
邢彦诏心里将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急急忙忙抄起骆槐的双腿,抱着人就走。
“你怎么样?说句话,让我心里有个数,待会好跟医生交代。”
彻底离开马场,骆槐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才喘出来,吓飞的魂也才重新回到身体里。
她大口喘着气,耳边的嗡鸣渐渐消失,剩下男人焦急的粗喘和呼呼的风声。
男人抱着她在跑。
裴元洲牵着马出来,一看人不见了,脸色立马垮下来。
骆槐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