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不这样。
“元洲哥哥,我先上去了。”骆槐从他身边过去,手臂再次被拽住。
她看向手臂上的手。
这只手不知道拉过她的手臂多少次。
手也没少拉。
小时候是上车,长大后是走累,在前头的裴元洲总会回头朝她伸出手。
现在不合适。
哪怕拉手臂也不合适。
骆槐又一次要抽出手臂,没抽动。
裴元洲紧紧抓着她,急切又犹豫:“小槐……”
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是不想骆槐一次次挣开自己。
“我和你一起上去。”
“不合适,元洲哥哥。”骆槐说。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抓我的手臂也好,陪我上去也好,都不合适。”骆槐吸了一口气,说,“我结婚了,元洲哥哥。”
她用邢彦诏说过的话说:“我和诏哥办了婚礼,就算还没领证,也是夫妻。”
“你叫他什么?”裴元洲记得自己说过,让她不要轻易叫别人哥哥什么的,多数坏男人都好这一口。
骆槐也想到这件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直白地骂裴元洲就是坏人,她也做不到,只固执地看着人不说话。
无声地抗议。
“她叫的诏哥,聋啊?”一道粗沉的嗓音插进来。
两人看过去。
邢彦诏西装革履,领带又不见了,吐了口烟雾,把夹在指间的烟头丢到地上,皮鞋碾了碾,神态自若地弯腰捡起丢进一旁垃圾桶。
再不疾不徐走近。
他来到两人面前,冷冰冰地睨了裴元洲一眼,抬手抓住裴元洲手腕,抬脚就把人踹出去老远。
骆槐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