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听得直笑。
唇角和眉眼弯如月牙,洁白的贝齿也露出来。
邢彦诏从车底下出来,正对上骆槐笑盈盈的模样,他晃了晃神。
夕阳的余晖早已下去,华灯初上。
“换好了。”邢彦诏随手在腰间的衣服上擦一擦,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拍卖七点半开始,还有二十五分钟,来得及。”
骆槐盯着他的脸看。
“怎么了?”
骆槐指指自己脸颊的位置,“这儿沾了机油。”
“没事。”邢彦诏的手也脏,手臂还算干净,抬起手臂就要去擦,忽地想到什么,又垂下手。
“帮个忙?”
他是来给自己换轮胎,擦个脸也是应该。
骆槐说好,打开车门去拿纸巾。
邢彦诏已经弯腰低头做好准备。
骆槐抬手给他擦一擦,“纸巾只能擦掉一点,还是要洗脸才行。”
“回去就洗。”邢彦诏一瞬不瞬凝着她的脸,炽热的目光像火一样,骆槐顿时脸热不自在。
“诏哥,好了。”
骆槐收回手,手握忽然被圈住。
呼吸跟着一滞。
“诏哥……”
邢彦诏的喉结滚动一下,慢慢松开手,问她:“到几点?我去接你。”
“还不清楚。”骆槐垂下手,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有电话响了。
邢彦诏摸出手机,不耐烦地回:“马上就来。”
骆槐忽然想起来,“诏哥你今晚不是一块去酒局吗?”
“现在去。”邢彦诏再次看向她,“要是你出来没看见我,就自己回去,对了,卡给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