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邢父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杯里的牛奶洒出来一半,一桌子的人大气不敢喘。
“你怎么不说裴元洲说的什么?”
“不管他说什么,我就问,骆槐是不是没说什么?”邢彦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骆槐说不出什么来,尤其是在邢家。
骆槐要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至于这些年裴元洲不知道她的心意,也不至于这些年让人在口头上占尽便宜。
邢父语塞。
确实都是裴元洲在说,骆槐什么也没说。
不过思维惯性,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女的有问题,男人能有什么问题。
邢政屿试图当和事佬:“大哥……”
邢彦诏:“有你说话的份吗?闭嘴。”
邢语柔刚张嘴,亲哥一个眼神扫过来,她默默闭嘴。
这个家里最怕邢彦诏的其实是邢母和裴悠悠,又一次瑟瑟发抖抱团,鹌鹑一样,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骆槐的事你倒是处处上心,公司的事怎么不见你上心?”邢父努力找回面子,“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迟到,早退,开会玩手机,项目的事从不关心,所有事情都等着政屿去做决策。”
“他坐的不就是决策位?”邢彦诏反驳,“下面的人把事干完了,他坐享其成?员工努力工作给老板买迈巴赫?”
“你!”邢父根本理论不过。
这小子歪理一大堆,和他们根本不在同个思维。
“哪有点资本家少爷的样子,一点长进没有。”邢父不满。
邢彦诏若有所思。
进办公室就打电话给人事部经理,“把我们投资部所有员工的工资上调一级,包括我的。”
办公室门没关,大清早打着哈欠的人立马清醒。
埋头干包子的小陈猛然抬头,嘴里的包子掉到桌上,喉咙里的那口差点把自己噎死。
他没听错吧?
大家也是同样的眼神。
个个看着他,要他去问问邢哥。
小陈心领神会,匆忙喝口水润润嗓子,冲到邢彦诏办公室门口。
“邢哥~”
邢彦诏抬头,就一个字:“说。”
“工资上调一级,真的吗?”
“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