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诏直直对着裴悠悠嗤笑一声,摆明了看不上的眼神,裴悠悠气得瞪回去。
邢彦诏拉着骆槐的手腕回房,他步子迈得又大,身后的人踩着小步跑个不停,跟拽了只走路不畅的小猫一样。
“诏哥……”
叫人挺好听。
“诏哥,能不能走慢点?”
细声细语的,招人稀罕。
裴悠悠频频摇头,“政屿哥,他不会欺负骆槐吧?都能用热水烫她。”
“不知道。”邢政屿说,“大哥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委屈大嫂了。”
“她有什么委屈的。”裴悠悠撇嘴,醋意横生,“不是有你关心吗?”
……
邢彦诏把纸袋放在沙发上,伸手从里边拿出一套衣服一双平底鞋和一个四四方方的首饰盒。
“换上我们回邢家。”
“好。”骆槐听话地抱着东西进房间,棉麻的米白色长裙,褐色的大衣,正适合深秋。
还有首饰盒。
她打开一看,鸽子蛋大的血红宝石项链,还有一条手链和戒指,险些闪瞎她的眼睛。
她没什么名贵首饰,不代表不认得真假和价值,裴悠悠总是拿着各式各样的珠宝在她面前念叨,念多她也就认得了。
骆槐拿着首饰盒出去,男人也换好衣裳坐在沙发上,深色牛仔裤,蓝衬衫,褐色大衣敞开。
她们的打扮像情侣装。
男人起身,盯着她束起的腰肢片刻,目光缓缓移到她的手腕和脖子,最后停在首饰盒上。
“太贵重了。”骆槐说。
邢彦诏起身过去,打开首饰盒,好看的手指随意拿起整串都是红宝石的手链,给骆槐戴上。
“不贵重买来干嘛?我特地挑了最大的。”
戴完手链又拿起项链绕到她身后,也要给她戴上,骆槐想回头拒绝,两只手捏住她的臂膀。
“别动。”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粗粝的手指若有似无触在她的脖子上。
骆槐身子僵住。
红灿灿的宝石环绕玉颈,衬得她肤如凝脂。
邢彦诏就一个字:“白。”